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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室内，壁炉里的火焰燃烧着，优雅的贵族、如同寒冰化身的金发皇室，总是压迫自己的魔术师坐在一起。

抱着玩偶的少女坐着，在面前的纸张上写下优美的字体，聆听着贵族传授的知识。

“在过于平和的时间里，他们是不能接受相互间的平等对待，除非出手结束掉这一连串平庸的年月……”科西切在书案前侃侃而谈，他身上凝聚着时光锤炼出来的智慧。

两个世界极为相似，一个沙俄一个乌萨斯。沙俄末代王朝最年轻的女大公对这辅助乌萨斯统治的黑蛇产生了好奇。

在被召唤，并且听闻科西切的第一天，她不可遏制地产生了好奇。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在皇帝的授意下，这位公爵成为了她的老师。

“科西切……这个名字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卡多克看着两人的交谈在心里小声bb。

在俄国的传说中，确实存在着一位科西切，被称为“不死的科西切”，那是俄国民间故事中的恶魔。

据说，他将灵魂从身体里拿出来，藏在一根针头里，针头藏在一个鸡蛋里，鸡蛋藏在一只鸭子里，鸭子藏在一只兔子里，然后锁在一个铁制的或水晶箱子里，埋在一座岛上的一棵绿橡树下。

简直比套娃还套娃，那是有多畏惧死亡才这么布置呢？

不过这里的科西切可和俄国传说的科西切不同，他将那些可怜的感染者集中在一起，给他们安定的住所。

这个行为和政策在卡多克刚接触感染者这样的存在时，显得多么不可思议，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感染者。

他们痛恨、鄙夷感染者，并且认为他们比冻原和荒野上的盗匪流民还要下贱。卡多克是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真的会有地方将唾弃某类人根植到日常生活，甚至是文化层面。

然而在他个人因为感兴趣而乔装来到他直辖的切尔诺伯格时，卡多克才明白，贵族就是贵族，怎么可能真的对感染者仁慈啊？！

他走过城市中的贫民窟，再来到感染者最繁华的地段，两者根本没有区别。

感染者和城市居民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税吏和官僚靠掠夺市民过着奢华的生活，而居民通过欺压感染者和居无定所的外来者找回自尊。

他宁愿面对基尔什塔利亚，也不想面对科西切，龙和蛇根本就不是同样的东西。

“在我们有更重要的目标时，我们会不可避免地会在道德和资源上做出牺牲。”科西切说着，向皇女指出切尔诺伯格。

殿下如同海绵一样吸收着科西切所讲授的内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殿下某些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像这条毒蛇一样。

“必须要小心还有劝谏殿下才行。”卡多克在心里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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