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明明思念到痛彻心脾,却只能深藏心底。”
秦冰读完,素白的双手紧握成拳,明艳无匹的俊脸已染成红布。
短短一首短诗,她不知暗暗鼓了几千几万次勇气,才诵读了出来。
这首诗作,当然不是她曾经没收过的学生情书,而是在一本残缺情诗的合集上看到的。
只一眼,她便深深喜欢上了。
此时此刻,荒山洞窟,难得与许舒有大片空闲独处,秦冰已用尽办法,可这讨厌的榆木疙瘩,始终不肯挑破窗户纸。
秦冰无奈,只能抛却矜持,亲身下场。
诗句念完,秦冰十指的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的肉里。
过了足足三十余息,始终没人说话。
终于,许舒深吸一口气,打破来沉默,“好诗,好诗,虽不登大雅之堂,但真情实感,写得不错。
秦老师,这首诗当年在我们学生中传唱得很出名,您只没收了上半部分,其实还有下半部分。”
秦冰竖起耳朵,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首诗作,就是残缺情诗合集上见的。
这本合集创刊时间,比春申中学建校都早。
许舒说什么还有下半部分,纯属胡扯。
但秦冰知道,即便许舒是胡扯,这胡扯的背后,也定是许舒要给出的答案。
便听许舒道,“下半部分是这样的:所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许舒念完,喉咙发干,闪身出了洞窟,“冷得紧,我去找些干柴火。”
秦冰呆住了,眼眸中饱含着豆大的泪珠,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忽地,一枚银元袭来,正中她后心,她倒地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洞窟外的雨已经停了。
睡眠果然是制怒的最佳良药,明明昨夜情绪激动到无以复加,连做梦都在生气。
此刻醒来,秦冰虽依旧余怒未消,却找不到昨夜无限委屈的劲儿了。
默默回想起昨晚许舒念的破诗,秦冰又气得腮帮子疼,翻身坐起,恨恨瞪着眼前的青袍,仿佛那是许舒的化身。
正气得心肝疼,忽然瞥见洞口有东西,一个储物手环,一个保温桶。
她先捡起储物手环,念头侵入,居然毫无阻碍。
相比储物袋,非要认主才能使用,储物手环要高级得多,不仅时效性动辄数十年,并且,侵入禁制,可以自由设置。
若不设置,任何人的念头,都可进入。
秦冰念头侵入储物手环,却在里面看到了半片残尸。
想起那天许舒说道,要她安坐不动,坐享其成,立时明白这是黄达发的半片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