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心思,口中道:“夏姑娘?师兄?”
上官离道:“这位正是夏雪夏姑娘,她的师兄便是那被任飘萍废了武功的冷秋雨!”
燕无双道:“哦,原来是翠烟门的‘昙花羽’冷秋雨!”
‘兰花’姑娘正是翠烟门夏雪,此刻摸着那隐隐作痛的伤口,冷哼了一声,上官离道:“这个我就做主了,只要任公子交出刀和刀谱,今天的事就全当没有发生过。”
那夏雪似是不甚乐意,却也是默认了没有说什么,燕无双当下莞尔一笑,道:“这个只怕要问任公子了,只是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不喜欢被威胁,刚才你也看见了,他的身上既没有刀也没有刀谱,所以不如先给了解药,再说云天这两天也快到了,到时让云天替你要不也行吗!何必闹成这个样子!你说呢?!”
燕无双根本就是在学任飘萍,胡诌一气,她哪里知道燕云天要来南京城,只图快些先解了任飘萍的毒,只是这时忽然想起了欧阳尚情,举目便是向屋内望去。只是那里还见得着欧阳尚情的影子,却是瞥见床上粉红被子里分明裹着两个人,被子在动,被子里的人当然也在动。燕无双忽然也在想象,想象时燕无双的一张脸已是难堪之极,上嘴唇已是将下嘴唇咬得渗出点点血迹来。
欧阳尚情已是闭起了眼,尽管那被窝里是一片黑暗。任飘萍的手正在不是自己所渴求的欲望驱使之下不老实地游走于欧阳尚情的身体,只是他忽然在想:他脑中想象的那些东西是谁的呢?欧阳小蝶?欧阳尚情?抑或是……燕无双?或者是唐灵?……或者谁都不是!那只是自己想象当中一个完美的却永远不可能存在于现实当中的一个女子所有……
上官离只觉燕无双一席话说的不无道理,何必闹得这么僵呢!却是看见嘴角渗着血迹的燕无双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那张床,不由得一声轻笑……
轻笑声在燕无双的耳边响起之时竟是如此刺耳,尴尬羞愧委屈愤怒顿时齐涌心头,重重地冷哼一声,娇躯一扭,身形急速而去。
上官离不禁叫道:“燕无双!燕姑娘!”
任飘萍依然在想:那黑暗之中躺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子似乎是谁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你的想象。想至此的任飘萍忽然只觉全身犹如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一般,火,急速而退,欲,已是荡然无存。
上官离和夏雪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一眼屋内那张床,竟是一时没有了办法,各自心道:总不能此刻就去打扰人家的好事吧!反正煮熟的鸭子还怕他飞了不成!只是这时门前通道尽头处闪出一个人,正自慢慢向二人走来,口中嘿嘿阴笑道:“上官姑娘,师妹,是不是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