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智远大师忽然挥掌拍向那披头散发之人,那披头散发者直向任飘萍而去,至任飘萍身前五尺处,似是受控制般身形一顿,扑通跪倒在地,任飘萍身形退后一步,怀中常小雨脱口悲声道:“师傅!?”
但见跪倒之人仰头,露出的正是龙门老人那张慈眉善目的脸,龙门老人突然双拳|交互连续猛烈击打自己胸膛,口鼻中满是鲜血,犹是不止,道:“小雨!为师对不起你啊!”
常小雨惶恐,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要陷徒儿于不忠不孝吗?”说着便是挣扎着要下地,任飘萍放常小雨落地,但见常小雨和龙门老人双双跪着交替双腿相向而往,执手而望,悲而无语。
此刻,智远大师,走向那陈姓老者,经柳飞絮身旁,但听柳飞絮躬身道:“大师兄!”点头微笑,又听得陈姓老者道:“这一次你功不可没啊!”智远大师微笑道:“前辈谬赞了!总不能让朴云进这反贼将王宫炸成一片灰烬!”又对陈兴汉点头,陈兴汉一礼,道“大师别来无恙!”
见状,燕无双冷笑道:“看来少林寺的易筋经不是被盗,而是出了家贼!”燕无双自是说智远大师既然与陈兴汉相识,那陈兴汉盗取易筋经之说自是无稽之谈。
智远大师闻而不语,陈兴汉一笑置之。这时但听龙门老人恨道:“师傅殚心竭虑二十余载,不想一夕之间功亏一篑,毁于一旦,你叫师傅有何脸面见你!”常小雨不无悲伤道:“师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又怎能怪你!”
任飘萍但见龙门老人呼吸之间起气息粗重浑浊,双眼暗淡无光,暗道:莫不是龙门老人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身武功被废?!心中生出几分怜悯,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何振宇冷笑道:“朴云进!到了此刻,你还想欺瞒下去吗?把真相公布于众,以免某人总以为自己是昭显世子之后!”
常小雨闻之,凌厉冷芒直击何振宇,何振宇哼了一声,仰望星空,踱步,道:“昭显世子久居清国,一听清人所为,专废讲学,惟事货利,且以土木之役、狗马之玩为事,贻讥敌国,大失人望,你以为国人都很钦佩他吗?”
常小雨怒,龙门老人已是霍地站起,道:“何门主,身为忠心捍衞王朝的血红花之主,你可用尽各种手段来保护它,但是却不能歪曲事实,要知道在盛京作为人质的八年中,世子韬光隐晦,务实冷静,暗中为朝鲜国谋取实利。此外,世子在盛京广为接触先进文化、技术,一心想要振兴朝鲜国。世子因此而深孚人望,每逢世子省清回国,举国百姓都自发夹道迎候,沿途多有人瞻拜落泪。这个铁打的事实,难道你也要否认吗?”
包括何振宇在内在场所有人俱是沉默不语,任飘萍不禁在此刻望向夜空,那天狼星的光芒更加暗淡,正自惊异,何振宇叹气,道:“老夫不想为此事多费口舌,作为血红花之主,老夫只知道要确保王室的安全,而昭显世子之后仅有三男两女,”一顿,目光冷冽,射向常小雨,厉声喝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冒充昭显世子之后!”
常小雨不语,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师傅告诉的,是以此刻常小雨看向师傅,龙门老人却是哈哈哈大笑,道:“好吧!那么老夫就给何门主讲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