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等人惊于赵宏云突然之间的改变,欧阳小蝶简直不信眼前这个说话的人是赵宏云,却是难忍那胸闷口渴,双拳击向自己胸口,道:“我想喝水!”任飘萍不禁想起一高峰带来的那些人死前的症状,心知那疫气已是大盛。
几人身上没有带水,俱是犯难,欧阳小蝶见状,摆手道:“算了!我忍忍吧!对了,你刚才说的话,屏儿……屏儿她怎么了?”任飘萍、赵宏云几人面面相觑不语,欧阳小蝶顿起疑心,正待发问,头痛欲裂,当即双手抱头痛叫一声,继而双手撕抓喉咙,又是撕扯自己的衣服,似是疯了一般,嘶喊道:“痛!好痛……”只是这一瞬,欧阳小蝶白皙的脖颈之上数道血痕泛起,衣服也是被撕的七零八散。
任飘萍心痛,几乎是就要扑了过去,却是被筱矜死死地抓住双臂。
赵宏云一把抱住欧阳小蝶,紧抓她的双手,道:“小蝶,听话!你生病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说罢抱起欧阳小蝶,向山下掠去,空中犹自传来赵宏云的急切声:“任兄,照顾好屏儿!”
唐灵和筱矜望着这恐惧悲戚的一幕,心中嗟吁不已,再看向任飘萍时,任飘萍在流泪。
筱矜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暗道:在大漠时他宁可死也要救我,却是没有像赵宏云决绝地要和欧阳小蝶同死,难道他心中爱的是我吗?可是他现在分明痛的要死,他的心究竟是怎样的呢?
夜空依然晴朗干净,月还是那轮,星还是那颗,任飘萍似是什么都在想,又似是什么都不在想,静立望月,往事一一浮现,一闪即逝。此刻任飘萍面庞,没有悲喜,没有痛,也没有恨,像极一池波澜不惊的死水的水面。
现在,一脸平静的赵宏云站在伊水之前,伊水缓缓流过,唱着只有鱼儿能够听得懂的歌,发疯般的欧阳小蝶就躺在他的怀里,赵宏云刚毅的脸上柔情似水,深情望着欧阳小蝶,道:“小蝶,你且忍着,我这就带你去一个没有仇恨没有痛苦的地方!”话落,抱着欧阳小蝶纵入伊水中,入水前脑海中迸射出最后一个念头: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和小蝶分开,就是任飘萍也不能。
没有人知道赵宏云和欧阳小蝶是生是死,因为江湖上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二人的身影。
任飘萍依然静立望月,砰的一声枪响这才将他拉回现实,原来田中正建带着几个忍者这时已悄然靠近一高峰,一名忍者藉着隐身术竟然大胆之极,走至一高峰身前正对着他劈出一刀,只是这时一高峰紧闭双目,凝聚全身功力,细辩感知四周空气气流的每一丝异动。而使用隐身术者自身的功力必须高于对方才可以这般肆无忌惮,是以那忍者劈,一高峰冷笑,扣动扳机,那忍者登时倒地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