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任飘萍等人出了镇北堡之时,任飘萍心知整座城突然之间消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更何况是在这满地皑皑白雪之中,仔细观察之下,果然发现雪地中被踩踏得露出斑斑黄泥的一条路向银川方向延伸而去,是以才决定去宁夏府一探。
当任飘萍五人赶至宁夏府衙之时,天色已黑,华灯初上,四下查看一番,但见金玉堂四周戒备森严,耳闻其内觥筹交错之声,五人遂决定前去查看。之时但见守衞至少有四五十名,燕无双四人正苦于无计可施之时,任飘萍淡笑,出掌,掌向虚空,血红莲花初现夜空之中,煞是好看,渐渐,那血色愈来愈浓,莲花愈来愈大,竟是有些妖异,那妖异的血红的莲花就那么一如闪电,闪电逝,莲花去,虚空沉寂,众守衞只觉一种虚幻和虚无自灵台之间飘过,痴立不动,仿若这一刻时间停止,生命顿逝。任飘萍便在这一瞬咫尺天涯展开,绕着众守衞身形疾走,十指翻飞疾打众守衞章台穴和哑穴,当最后一名守衞倒地之时,任飘萍已是站立于燕无双四人之前。
燕无双四人惊异不已,筱矝不禁想起任飘萍之前在贺兰难听雨提到他的身世时似乎使用过此招,任飘萍淡笑,心知自己的这万种风情掌的最后一式‘前尘如梦’又有了精进,而这招‘前尘如梦’轻则可以使人恍惚,重则可以抹去一个人的记忆。
任飘萍回首冲燕无双四人一点头,飞身掠向金玉堂屋顶。
现在,任飘萍,一袭白衣,如山之重静立于月下,遮掩不住的忧郁的脸,淡笑,娇美万种风情的燕无双和清冷风华绝代的筱矝分立于任飘萍的两侧,黑白无常二人阴冷森然立于任飘萍身后。
一迟远等人但见任飘萍五人无不耸容,站于金玉堂门前距任飘萍三丈之远的一高峰裂唇苦笑,道:“老狐狸!”萧湘秀望着任飘萍欲言又止。
任飘萍抱拳笑道:“十年终得一线姻缘,恭喜二位!”筱矝等人也是抱拳道喜。一高峰喜欢任飘萍这种临危不惧谈笑风生的,可是此刻一高峰恨不得任飘萍立刻从眼前消失,一高峰几乎从不挤眼,可是现在一高峰在挤眼,而且是狠狠的挤,他相信凭借任飘萍的眼力一定能够看到也一定能够明白。
任飘萍却是看不见,因为任飘萍非但没有走,而且向前迈步,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不仅仅是因为身后急促赶来的清兵的脚步声,也不仅仅是因为身后飘来的火绳枪引火绳燃烧发出的浓浓火药的气息,当适才闻得朝廷意图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出了决定,大夏国必须消亡,但是大夏国的子民不能消亡,江湖可以没有自己,但是江湖不能没有唐门,不能没有少林武当,不能没有丐帮青城,不能没有……
任飘萍这一迈步,咫尺天涯展至巅峰,镇北将军一迟远眼帘甫一落下,再启,任飘萍便似一道闪电劈至眼前,于一迟远而言,指挥千军万马易,躲避咫尺天涯难!一迟远惊愕骇然之际,任飘萍猿臂轻舒,十指尽展,已是将一迟远擒获。
众皆哗然,一高峰惊呼道:“老狐狸,那是我爹!”钱万里和蔡玉龙二人大喝道:“任飘萍,你胆敢劫持朝廷一品大员!”宁夏府胡大人哆嗦着大喊:“来人!来人!来人!”
任飘萍笑,心知那镇北将军和御前侍衞俱是从一品,而宁夏府只是从四品,况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要擒住一迟远便算是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