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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少尘记录在册后,就有役徒中的前辈带他前往分配给他的住处。
这时候张少尘还不知道的是,带路的这位役徒前辈心里,还怀着看笑话的心思。
因为他知道,在管事的人知道张少尘的来历后,就朱笔一提,给少年分配了一个最差的屋子。
不过,当他真把张少尘带到地方,他很快就有些失望,甚至还有些吃惊。
“怎么回事?”他暗中偷看少年,心里嘀咕道,“难道这地方还不够破吗?”
“茅草顶,烂泥墙,墙上还都是水迹,显然常漏雨,他怎么不伤心难过?”
“而且给他的这间茅草屋,还在咱们役徒弟子居住区最后面的地方,位置非常差。”
“这儿背靠大山岩不说,屋前的石坪还非常窄,不像我们前面的地方还挺宽,还能并排几间屋,到他这儿地形收窄,就剩他孤零零一间屋。”
“而且左右离悬崖还都很近,光看看就能把人吓死,要不是这样,这屋子怎么会空着留到今天?”
“怎么他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失望,难道眼瞎了吗?”
这样的疑问,一直横在心头,以至于他帮张少尘安顿过程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只是他哪里知道,这几年张少尘过的日子颠沛流离,除了那一次意外的客栈,住得最好的地方就是浔阳城隍庙的破烂角落。
所以在别人眼里最差的地方,在少年的眼中,恐怕当成天堂一样。
茅草顶又怎样?
烂泥墙又怎样?
这是他张少尘的新家啊!
两边都是悬崖又如何?
换个角度想,还独门独户,少人打扰呢。
况且,往东边看看,那个叫芦林湖的大湖正被阳光照射,水波粼粼,从这儿看过去一览无遗,风景还很好呢。
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满意呢?
别说失望难过了,他现在能忍住不笑,就算很矜持了!
所以带路的役徒师兄做梦也想不到,在他心目中凄凉恐怖、无人问津的破茅草屋,在少年眼中却是清静自在的逍遥居所啊。
而作为役徒,实在太少乐趣了,眼看铁板钉钉的一个乐趣,就这么诡异地消失了,这个役徒师兄实在有点不甘心。
于是他也尝试着差评了几句,想挑起少年的伤心。
却没想到,他听到少年答道:“师兄,怎么会呢?我觉得这儿挺好啊。”
“咱们修炼之人,不就是应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
他这么一回答,倒把役徒师兄噎住,余下挑拨看戏的话,也没法说出口了。
见没得戏看了,领路的役徒师兄也没心情多留了,随口敷衍几句,就走了。
离开之时,他心里还恶狠狠地想着:“臭小子,你就硬撑吧!等以后山风如同鬼啸,就等着看你哭鼻子逃到前山去吧!”
诅咒完,他便索然无味地往前面去了。
不过走着走着,他忽然心里一动:“咦?这小子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