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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兄你这么看我……”

一瞬间，张少尘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海风中，他擦了擦眼睛，看着远近汹涌澎湃的海浪，忍不住感慨道：“如果羽霓她，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冷天霜闻言，陷入了沉默。

有些强劲的海风，吹得二人的白衣猎猎作响。

沉默之际，冷天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远处的琉月。

琉月此时正在假装跟别人说话，但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瞟。

冷天霜见状，不由得一声叹息：“唉，此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张少尘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不由得也朝琉月那边看了一眼。

他似有所悟，便对冷天霜铿锵说道：

“师兄，请你相信我的心意。”

“我对羽霓的感情，此生再无转移！”

没想到冷天霜却摇了摇头：

“少尘，感情一事，最难说清。”

“你以为爱的，也许没那么爱；你以为不爱的，也许没那么不值得。”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有些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不，师兄。”张少尘冷静地摇摇头，“虽然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也有我的道理。羽霓恨我，是她的事；我放不下她，是我的事。这两件事，不相干的。”

“哦……”冷天霜凝视他半晌，最后竟是一笑，“呵，少尘，我已经很固执了，没想到你可能比我还固执。”

“我不劝了。”

“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张少尘也笑了：“嗯，时间冲淡一切，那就试试吧。”

半晌之后，碧海蓝天中，便有白帆点点，悠然飘向了远方。

码头上，明知少年已经听不见，冷天霜还是朝远去的帆船，用力地挥挥手，大声说道：

“你将来，一定会很好的！”

此行是张少尘第一次，真正地深入远洋大海。

船行大洋，放眼望去，全是粼粼发光的海波，虽然浩渺，毕竟单调。

在巨大的空间尺度下，天空的白云，也仿佛静止，日头，也不怎么移动。

只有些灰色白色的海鸟，在海面和云天间翱翔，稍微带来些生动的不可预期的元素。

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一切寂寥。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巨大的海上落日，将云天和海浪，忽然全都燃成一种金红的颜色！

这时候，整个海上的世界都发着红光，仿佛一切都在熊熊燃烧。

当火样的红色渐渐消退，冷却，海面又恢复了清冷寂寥的风格。

不过这时并不黯淡，因为明月自东方升起，群星则横空灿烂。

这时张少尘又惊奇地发现，原来深海大洋的夜空中，星河可以这么明，月亮可以这么亮，

人常说“月明星稀”，似乎明月和繁星无法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