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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这现象，张少尘便忍不住跟凤瑶歌道：

“奇怪，血魔族对异神军来说，挺重要的，为什么异神军对他们的态度，会这么不客气？这实在不明智啊。”

“嗯，是不明智。”凤瑶歌点点头道，“不过，如果你知道上古之时，发生了什么事，便会觉得，异神族的人现在，对血魔族已经很克制、很友好了。”

“呃？为什么啊？”张少尘匪夷所思，忙追问道。

“嗯，异神族便是伽陀摩罗族，他们的崛起是后来的事；在上古，最开始时，整个伽陀摩罗族，都是魔族的奴仆之族，地位卑贱，命运悲惨。”

“你现在看到的血魔族，就是当年各魔族中，欺压奴役伽陀摩罗族最厉害的魔族之一。”

“种种具体的欺压之事，不一而足，总之你想象一下，异神族的祖先们，在古血魔族眼中，性命还比不上一只好吃的海贝。”

“噢，原来如此。”张少尘若有所思道，“那现在异神军的态度，确实还算友好克制了。”

此后一段时间，张少尘都好像心不在焉，就连凤瑶歌的话，也只是稍稍应对，似乎有着心事。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吧。”凤瑶歌停了下来，柔声说道。

“我……想再去见一下南明赤煌。”张少尘有些犹豫地道。

“为什么？上次见了，咱们跟他，可算是‘不欢而散’。你看他当时那样子，已经完全变了，心性何等冷硬！”凤瑶歌不可思议道。

“那只是表面吧。”张少尘道，“虽说南明兄身份转变，做的事情，也是为虎作伥，但我还是相信，南明兄本心真诚正直，现在那些，只不过是外界强加给他的。有些内心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少尘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说不动他，你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上次分别时，你不是没看到，他已经出动血魔军，追杀你我了。”

“这次再去，不就相当于上回咱们被血魔军给抓住了？”

凤瑶歌忧心忡忡地道。

“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只准备我一个人去。”张少尘平静地说道，“如果能说动他，收益何其巨大？”

“即使不成，受损也不过我一人。”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何况此行，为的是天下苍生，我又何惜此身？”

听得此语，凤瑶歌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美目灼灼，看着张少尘。

凝视良久，她才柔婉地说道：“弟弟，你说的这些，很对，只有一点，姐姐不太赞同。”

“嗯？什么？”张少尘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