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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事是绝对不能告诉卡尔维茨的。某种意义上来讲,卡尔维茨对于革命党更是厌恶至深,甚至远超艾伦。
然,非要究其根本,二人仍有不同。那艾伦是出于利益相冲突,才对革命党人严加提防的,毕竟让艾伦舍弃自己的皇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自小就从民间长大,且长期受到严穆的教育,艾伦思想上仍然是趋于平民派的,所以对革命党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半点同情与欣赏。只不过,利益面前,谁又肯退让半步呢?
不过,退一万步说,即使革命党人同意保持艾伦的皇位,艾伦也不可能与之妥协,毕竟那艾伦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强人政治家,比起一个帝国皇帝的皇位,他更在乎的还是实权。在这点上,几乎是无从妥协的,分享权利这种事他断不会认可。
——相反,那里普斯对于实权,则没有那么看中。很早他就意识到了,作为弱势上台的自己,大概率是不可能大权独揽的,最终还是要在妥协之下,对权利进行分割。同时,如果能有人愿意替自己分忧,那里普斯也是愿意放权的。他更加看中的只是自己的皇位。这也是他能和革命党人合作的根本——
所以,其实艾伦与革命党人真正的冲突,还是在权利的归属。但与之相反的是,那卡尔维茨与革命党人的冲突,恰恰是在意识形态方面。
与那艾伦相同的是,卡尔维茨也是在底层长大,但与艾伦不同的是,那卡尔维茨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以贵族思想,对自己的定位与认知也绝不是平民。甚至,不同于真正对平民抱之一份同情与理解——虽然理解也不是很深刻,基本还是停留于表面——的艾伦,那卡尔维茨对于底层百姓的关心,也都是一种贵族主义式的怜悯、精英主义的包容与家长主义式的保护。
所以,卡尔维茨对于革命党人的厌恶与排斥,几乎是深入骨髓的。也正因如此,那里普斯断不敢将自己是如何获得支持的,尽数告知卡尔维茨。如果让卡尔维茨知道了,定会弃里普斯而去。
不过,令人宽慰的是,那从来都是奉行现实主义、实利主义、利己主义的施略特,对于革命党人是没有恶感的。虽然也曾镇压过革命党人,但那也只是完成任务,与之并无私人恩怨或思想不和。所以,只要合适的话,施略特是不介意与革命党人合作的。当然,就到现在为止,那施略特也还不知道里普斯那边的详细情况呢。所以,对里普斯也还是在开始抱有了一丝期待的同时,也还怀揣着一份疑虑。
没错!就在乌兰台市那边,经过长达半年时间的耐心劝说——卡尔维茨中途曾吃过无数次的闭门羹,那施略特的态度也逐渐趋于缓和。当然,这里面既有着卡尔维茨的耐心劝说,也有着里普斯自己的努力,才让施略特的想法发生了些许的转变。至此,那施略特已经开始认真地思考将孙女嫁给里普斯的事了。
至此,双方现下的情形基本如此了。也正是这时,自觉已是做好万全准备——艾伦已派人打探到那卡尔维茨此时人并不在前线——以后,艾伦便打算与帝国特别作战部队全面开战了。也正是今日,那艾伦亲临前线誓师,准备偷袭敌军大营。
“我忠诚的勇士们啊!今天,即是见证你们荣耀的时刻!今天,你们的名字将会与这场伟大的胜利共同被载入史册!请记住现在这个伟大的时刻,这即是一个崭新时代的起点。我们的前进的道路,将由敌人的鲜血铺就;我们的荣耀,将由你们的刀刃书写。”说着,那艾伦突然仅仅攥住,并挥起拳头,高声喝道:“为了胜利!”
然后,只听下面众将士皆是跟着喊道:“为了胜利!”
“为了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