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星雨拿着这张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着上面用血迹写的潦草文字,剑星雨就感到无比的伤痛。
是的,他能感受到,当时殷老丈写这个的时候是多么的慌乱而急促。
陆仁甲静静地立在一侧,他知道,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不如沉默地站在一旁来的管用。
剑星雨慢慢将纸折好,塞进怀里。转头看着陆仁甲,此刻剑星雨的眼中竟有一丝猩红。
“陆兄,这四句话你怎么看?”
陆仁甲晃了晃他那圆圆的脑袋,张口说道:“我想你外公应该猜到了你会找到这张纸条,这纸条上的意思也很明显,让你不要再试图寻找他,就把他当做离世了吧……”
“这怎么可能?”
剑星雨低声吼道。显然他是不可能听殷老丈的话,就真的当殷老丈去世了的。
剑星雨对殷老丈的感情,堪比和剑无双一般。此种情分之下,又岂是一句逝者如斯就能了事的。
陆仁甲对于剑星雨的这种反应也没有太多吃惊,毕竟接触了这么久,剑星雨的脾气秉性还是略有了解的。
陆仁甲先是轻轻拍了拍剑星雨的肩膀,安抚了他一下。然后不急不慌地说道:“星雨,你先要冷静下来!我且问你,你外公是否姓殷?”
剑星雨略有疑惑地点了点头,陆仁甲马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然后说道:“那你可认识曹姓的人?”
剑星雨眼睛一亮,说道:“你说的莫不是这最后一句‘万忌殷曹’别有深意?”
陆仁甲点头注视着剑星雨,而此时的剑星雨也恍然大悟一般,然后嘴裏嘟囔着:“万忌殷曹!万忌殷曹!看来果然和外公的本姓背景有关,只是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我认识什么姓曹的人啊!”
陆仁甲也发出一阵轻轻的叹息,说道:“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全部都来源于你七岁以前得到的信息,以及这四句话!如果只凭这些,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搞清这件事!只能一点一滴的去破解这个疑团!”
剑星雨点了点头,原本有些激动的神色恢复正常,先是略带歉意的对着陆仁甲笑了笑,而陆仁甲则是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倒更让剑星雨感激这个朋友。
陆仁甲突然说道:“我发现,在你刚才情绪有些失控的时候,双眼变得猩红,就像……就像……”
陆仁甲想说出一个相像的东西,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而剑星雨则是静静地盯着陆仁甲等他说下去。
陆仁甲看着此刻剑星雨漆黑的眼眸,一瞬间,他仿佛从剑星雨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红光,于是惊呼道:“就像你现在眼中最深处的那种红光!吓人!冰冷!恐怖!”
听到陆仁甲这么说,剑星雨却是咧嘴笑了笑,解释说自己在暴怒的时候情绪难以得到掌控,就会变得异常的狠历,这可能是某种遗传病。
对于这种解释,陆仁甲虽然没有全信,但也没有再过多追问什么,因为毕竟连他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事情,因此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剑星雨将院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和陆仁甲走出院子,回身将院门锁上。他知道,也许这一锁,只怕今生是没有机会再来了!
重整了一下心情,然后陆仁甲恢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神色,对剑星雨说道:“接下来,咱们去哪?”
“周府!”剑星雨答道。
“好嘞!我早就想去周府了!哈哈……”
说完,剑星雨和陆仁甲二人便向着洛阳城走去。
周府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府邸所在的地方几乎是人尽皆知。正在洛阳城北,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
剑星雨和陆仁甲来到周府的大门口,宽敞宏大,气势磅礴,朱红色的大门勾勒的金碧辉煌。
门分左右,这门高近五米。屋檐之上雕梁画栋,精美的龙凤宝图之中,一个黑底金字的巨型匾额赫然其中,匾额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周府!
这门前有九级汉白玉的台阶,门在这台阶之上,寓意着周府高人一等,两个近三米的巨型麒麟分立台阶左右,八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一侧四个。腰间都别着钢刀。看着气势,要比那漠城的赵家大得多了!
剑星雨和陆仁甲看到这等气势都有些暗自心惊,这府邸也未免也太霸气外露了!
刚走到台阶之处,还没抬脚迈上,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敢私闯我周府!”
听到这话,剑星雨抬起一半的脚又慢慢放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上面的护衞。
此刻一个管事样子的护衞正站在台阶边上审视着剑星雨和陆仁甲。
“别跟大爷我这么嚣张!大爷我不喜欢抬着脸跟人说话,你是自己滚下来呢?还是我把你踢下来!”陆仁甲一副蛮横的样子对着那护衞喝道。
“哎呦!碰上过不要命的,没碰上过这么不要命的!都到这了,还这么嚣张!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踢下去!”
那护衞也是自大的很,竟然就这样叉着腰站在台阶上,一脸嘲讽地看着陆仁甲。此时,旁边的七名护衞也慢慢围了过来,自觉地站在那领头的身后!
剑星雨用手拉了拉陆仁甲的衣服,然后对着那护衞说道:“我们不想闹事!是贵府的主人请我二人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们的周管家!”
那护衞一听剑星雨这么说,脸上的嘲讽之色更加的浓郁,戏谑地说道:“我家主人请你来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的样子,识相的赶紧滚!别逼我动手,否则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剑星雨听到这护衞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抓着陆仁甲衣服的手慢慢松开,并且笑着往后挪动了一步!
见状,陆仁甲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然后死死盯着那护衞。右手慢慢放到了黄金刀的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