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比我好!”陆仁甲戏谑地说道,“不过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其实在这本该讲道义的江湖上做买卖的人又何止是叶成一个?诸如当年的上官雄宇、屠玄、梦如烟、梦玉儿甚至是叶千秋、铎泽不都是做买卖失败的人吗?只不过他们的买卖做的太绝,赔掉的是自己和手下无数条性命……”
陆仁甲的话说到这裏猛然戛然而止,因为他赫然发现原本还一脸淡然的段飞,此刻竟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直到此刻,陆仁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提到了最不应该在段飞面前提到的“铎泽”!
“那个……”
“无妨!”还不待陆仁甲张口解释,段飞便是淡然一笑,而后颇为感慨地说道,“陆兄弟的话说的不错,城主的确也是在和叶千秋做的一笔买卖中才会丢掉性命的!”
“咱不说那个了!”陆仁甲赶忙话锋一转,而后眼巴巴地看向密室的门口,颇为不满地说道,“当年也是这样,我和星雨在外边等了好久无名就是不出来,最后出来的时候还……”
陆仁甲的话再一次戛然而止,因为他赫然发现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那就要提到剑无名最伤心的往事了!因为当年剑无名和曹可儿就是在这裏认识的!
“药圣虽然能医治好无名身体上的伤,可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治好无名心裏的伤痛呢?”段飞幽幽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苦涩之意!
听到段飞的话,陆仁甲的眼神也不禁变得黯淡了几分。
“吱!”
就在此刻,一道轻微的开门声陡然响起,接着只见那密室紧闭的大门被人缓缓地从裏面打开了,继而一脸疲惫之意的药圣慢慢地踱步从裏面走了出来!
“药圣前辈,怎么样了?”陆仁甲见状,赶忙开口询问道。
“他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只不过……”药圣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段飞好奇地追问道。
“只不过他的丹田气海之中始终都是一片混沌,似是饱满又似是空荡无物!”药圣眉头紧皱地说道,“这对他的身体倒是无碍,可是却与他的武功修为有着不可磨灭的巨大关系!”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如今老朽在剑无名的身上,窥测不到半点的内力,也就说他的武功或许已经废了!”药圣颇为迟疑地说道,“不过武道这东西不属于医道的范畴,因此我也不敢妄下定论,这一个月里剑无名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也实在问不出原有,自然也无从下药!因此这件事只怕也只能依靠你们了!”
“那无名现在没事了?”段飞问道,“我们可以进去看他了吗?”
“伤势已经无碍了!可这人嘛……”药圣的话说到这裏,不由地苦笑一番,“竟然一夜之间愁白了头,我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打击,不过如今剑无名却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这最难治的心病就算是老朽也是无能为力了,能不能最终治得好他就只能看你们自己了!”
“那……”
“把他带回凌霄同盟吧!”还不待陆仁甲的话说完,药圣便是自顾自地说道,“那里有因了前辈和剑盟主,还有他过往的许多回忆,或许能重新帮他找回打起精神来的勇气和意义!”
“恩!”听到药圣的话,陆仁甲和段飞不禁对望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浓浓的担忧之色!
而此刻的密室之中,一身素衣的剑无名犹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那一头白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吓人,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究竟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而在剑无名的右手之中,却是牢牢地攥着一根金簪,这是曹可儿临死之际交给他的最后的念想!
而在剑无名的左手中,却是死死地攥着一张已经微微泛黄的褶皱信纸,而在那张信纸之上,赫然还留着曹可儿那清秀的字迹!
“无名,自从离别之后,思念如潮涌……思君念君,想君盼君,爱君恋君……几度春秋,昨日依旧,过往种种,无不眷恋,无不叹息,无不徘徊,无不神往……今生无缘,君且勿再念,你我之情,就此永存于心,愿得来世能与君长厮不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