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惢菡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看他那双眼睛，笑也沉了下去。

她沉默了一下，微微垂眸，语气轻缓了许多，“我没有报复你，也不会报复你，因为不管怎样，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哥哥。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姚惢菡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不管是基于以前的姚惢菡还是现在的她，她其实都不愿看到赵庭瑞这样难过。

她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一直在提醒她，她伤害了他，就是伤害了姚惢菡。

可如果不这样，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不能顶着姚惢菡的名义，连她的感情都一并接手。

她到底不是姚惢菡，如果她真的同赵庭瑞在一起了，那不是欺骗他吗？

只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赵庭瑞知道那个爱他的姚惢菡已经死了，又会怎么样？

‘哥哥’两个字让赵庭瑞有片刻的恍惚。

到姚家的那天，姚爷爷牵着他的手告诉他，“看，这个是你菡菡妹妹，以后啊，我就是你亲爷爷，她就是你亲妹妹。”

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将这句话牢牢记着。

这话他曾经也无数次和姚惢菡说过，在她纠缠着他时，他都会很冷漠的告诉她，“姚惢菡，我是你哥哥！”

可那个时候姚惢菡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是什么哥哥呀？不过就是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而已，你怎么就是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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