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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醇的嗓音像是含在嗓子里打转，说的还是这么a的话，别提多撩人了。

姚沛在他身上本来就没啥定力，差点儿都要缴械投降了，好歹克制住把人扑了的冲动。

她把脑袋摆正，不去看他。

“顾辰言，你好好说话。”

顾辰言知道她是害羞了，无声的笑开。

身后不远处，多了孩子们唱诗的声音。

两人坐起来，转身往后看。

一群少男少女，拿着诗歌本，弹着吉他，在后面的咖啡店门口，一家一家，唱着诗歌报佳音。

刚才车子往海边儿开的时候，沿路就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姚沛看着顾辰言，俏皮的伸出手。

“顾教授，我的平安夜礼物呢？”

“摸一下我外套左边口袋。”

姚沛愣，还真有？

她压了压口袋，并没有明显的凹凸，伸手进去，却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链子。

拿出来一看，是那条她戴过的脚链。

“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还以为弄丢了。”

“不是你自己摘下来的？”

“当然不是。”

姚沛恢复记忆之后，以为这条脚链掉进海里去了。

顾辰言一直以为，她是不想要了，才把脚链拿下来的，所以他还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条脚链给她，不知道她会不会直接拒绝。

刚才姚沛问他要礼物，他就鬼使神差的想让她再戴上。

顾辰言从她手里拿起这条脚链，抿着浅浅的弧度，为她戴上后，看着她。

“别再弄丢了，嗯？”

“这就算礼物啦？”

姚沛嘴上嫌弃，心里其实开心的冒泡，一直盯着脚踝上细闪的链子瞧。

顾辰言看她，“这是送给我女朋友的礼物，收了，就是我女朋友了。”

姚沛瘪嘴，白他一眼，毫不示弱。

“这是我前男友送我的礼物，谢谢你帮我找回来。”

顾辰言失笑。

“我不介意帮你把前男友也找回来。”

“那倒不必了，就让他暂时待在过去吧。”

顾辰言，“……”扎心了。

*

飞机上，姚沛戴着眼罩，正在休息。

后方座位上，坐着一对母子。

母亲也睡着了，旁边的小男孩却很是活跃，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珠直转悠。

他从上飞机就注意到姚沛脚上的链子，闪闪的真漂亮。

这会儿飞机已经平稳行驶，他偷偷钻到姚沛脚下，悄悄的把她脚上的脚链摘了下来。

兴许是姚沛睡得太沉，完全没发觉，再加之飞机上的光线太暗，周围也没有人注意到小男孩的举动。

小男孩兴奋的不行，看了眼睡着的母亲，就把脚链戴到了自己母亲的脚上。

到底还是做母亲的惊醒，看了眼蹲在自己脚边的儿子。

“小华，你干什么？快起来，坐好。”

边说边把儿子拉起来，顺便就看到了戴在自己脚上的链子。

还没来得及问儿子，飞机一阵颠簸，空姐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遇到气流波动，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