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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言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掌贴上她的面颊，像是捧着多珍惜的宝贝一样，满眼深情，语气宠溺。

“原来我娶了一个小哭包？”

姚沛终于破涕为笑，嗔怪的看着他，‘谢谢你，顾辰言！’

“想退货的话，已经晚了，不接受退货。”

顾辰言轻笑出声，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慢慢的爱意，都融进了这个吻里，‘傻丫头，怎么舍得退货呢？’

姚沛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两人静静的对视着。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

对于死胎这间事情，顾辰言倒是没有选择瞒着姚沛。

在手术室的时候，医生还问顾辰言，引出的宝宝要不要处理掉，顾辰言深深的看了姚沛一眼，又看了看被医生捧在手心的那团血肉，手不自觉的金攥成拳，是一种隐忍的姿态。

顾辰言感觉嗓子有点儿干、有点儿涩、有点儿沙哑，他拦住了医生，没有让他立刻处理掉宝宝，因为他认为，姚沛手术完之后，肯定会想要见见她的孩子。

果然，姚沛的情绪平复一些之后，开口问他。

“顾辰言，你见过……宝宝吗？”

“嗯，你想见见他吗？”

“想！”

姚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

顾辰言松开圈着她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厚的冷冻瓶，这是顾氏的新科技，看起来像是一个超厚的双层玻璃钢管，实则里面有着制冷设备，隔温相当好，从外面拿起来并不会觉得有多冰凉，但却可以把中间那层玻璃里面的东西速冻起来，保存很久。

这项专利技术，顾氏大部分是用在精子或者卵子的提取保存中，可以比普通的冷冻保存法保存的时间更久，但因着科技制作成本极高，使用一件的费用更是相当高昂，普通老百姓都是望而却步的。

姚沛盯着顾辰言手里的容器，里面那一块八九厘米的血肉，一下就刺痛她的心。

她从他手里拿过容器，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贴上心口，沉痛的闭了眼睛。

许久，她张开眼睛，把宝宝捧到眼前，颤抖着手，隔着玻璃罩，描摹他的轮廓。

宝宝已经开始成型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疼和不舍。

她满面泪痕的隔着玻璃罩吻了她的宝宝，嗓音哽咽贴着玻璃罩喃呢。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她会永远记得他的样子，记得这个还来不及降临到人世的宝宝。

顾辰言站在床边，把姚沛揽进怀里。

“我们带他回家，把他好好安葬，嗯？”

姚沛在他怀里点头。

顾辰言轻抚着她的后背。

“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