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设宴款待卢彦勋,并且按照卢彦勋的喜好准备价值不菲的‘礼物’。
谈话间,齐将军也多是巴结这位位高权重的镇北抚司,暗示可以进一步合作。
然而卢彦勋拒绝了他的厚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甚至没等余兴节目开始,他便拂袖而去。
把齐将军弄得很尴尬。
“大人……”
“把这封书信送去给齐将军。”
卢彦勋命令属下,“全力彻查齐将军,若是不识抬举的话,再给我加点料,左右也不是个干净的。”
“是。”
栽赃陷害,厂衞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卢彦勋拒绝西南官员的任何邀请,专心收集消息。
他在别院驿站逍遥,把西南的官员吓得够呛,活阎王的恐怖已经传到川中,谁也不想做卢彦勋的刀下鬼。
听闻卢彦勋是为齐将军而来,川中的官员举报齐将军的人极多,争取早日送走这位瘟神。
齐将军虽在前线,川中的消息也顺利的传到他耳中,局势也越来越紧张,对他越来越不利。
同京城的联系也没个回信,齐将军有预感许是京城的同僚已经放弃自己了。
他靠在帅椅上,喃喃自语:“公平吗?不公平又能同谁说?”
在他面前的书桌上铺陈着空白的奏折,今日他不写的话,明日锦衣衞就有可能把他贪污,吃空饷的事情传回京城,“罢了,罢了。”
提起笔,运足气,齐将军在折子上写下求援二字。
一旦开了头,后面写起来就很顺利了。
他把面临的困境夸大,仿佛稍有不慎,苗疆土着就有可能反扑一般,同时他也写了不少拿下苗疆对国朝的好处……
这份折子,通过锦衣衞渠道,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城。
卢彦勋满意的勾起嘴角,把收集到的罪证扔进火盆中,窜起的火焰吞噬纸张,并温暖了卢彦勋冷峻阴沉的面容。
“大人是否回京?”
“不回去。”
卢彦勋摇头道:“此人经营多年,有不甘心我能理解,然而若因为他不甘心坏了顾大人的前程,我决不能容忍,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顾大人本事再高,也经不起后背射出来的冷箭,把人手分散下去,全力保证顾大人进兵顺利。”
“遵命。”
……
乾清宫,大朝,乾元帝升座龙椅,朝臣分两边站定。
方才怀恩公公奉乾元帝的命令朗声读了川中急报,朝臣听过大多面色凝重,本以为很容易取胜苗疆土着,大涨国威,怎么反倒有种前军深陷陷阱的错觉?
文武不同路,文臣从奏报上只看出局势不妙,而武将……西宁侯和定国公都没发言,旁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然阁臣且心思细腻的文臣也会发觉此间有猫腻,见乾元帝一副要增兵的模样,他们明智的选择闭嘴。
增兵会让夺取苗疆更顺利。
“谁为朕拿下此战?”
“臣愿往。”
好几位武将站了出来,定国公默默叹息一声,事关阿泽的前程……他索性继续沉默下去。
西宁侯嗓音洪亮,“你们不成。”
乾元帝看定国公的表现后,不是很高兴,他本就是偏心的人,反倒西宁侯大咧咧的护短很得他的心,“阿泽,你可愿意为朕出征?”
“臣……遵命。”
顾天泽单膝跪地,如同答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抬眼同乾元帝目光相碰,自信的说道:“臣不会让陛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