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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笑问:“那你觉着益州王是好官还是坏官?”
“我也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是好官还是坏官?”满宝理所应当的道:“等我见着了再告诉你吧。”
白善宝忍不住看了满宝一眼,没说话。
李二郎显然没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笑问:“那以你听说的话和事来看,益州王是好官还是坏官?”
白善宝忍不住道:“不是好官儿。”
“哦?为什么这么说?”
白善宝道:“不算水灾的那一年,时间也过去两年了,益州只免税三年,今年秋天就要重新收税,结果一直到现在,益州的粮价还是高涨不落,和三年前的相比相差很大。”
白善宝道:“益州是他封地,由此可见,他不算什么好官儿。”
“这是益州的官员是朝廷委派,益州王并无任免之权,管差了也不能算益州王之过吧?”
“益州王既无任免之权,也不能管地方之务,那朝廷为何要分封他?”白善宝道:“若是只贪图钱财,直接把皇室子弟限在京城不就好了?”
李二郎微讶,说不出话来。
他一旁的四人忍不住对视一眼,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白善。
满宝点头,“说是分封出来的皇室子弟这也不许干,那也不许做,但实际上,封地就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一个王好不好,坏不坏,看封地的百姓就知道了。”
李二郎神色莫名的道:“王巨君倒是被百姓认为是天下第一好官儿,然而他最后反了。”
满宝悄悄地吃了盘子里的一块儿点心,闻言笑乐了,“益州王可做不来王莽,他最多能做刘濞之流。”
白善宝点头,“他要是能做王巨君,那我们益州下的百姓还能享几年福呢。”
满宝连连点头,“特别是我家,肯定要享更多的福。”
一旁坐着的四人冷汗淋淋。
“为什么?”李二郎神色如常的问道:“若有一人如王巨君一样对你们,你们不愿追随他造反吗?”
满宝摇头,“造什么反呀,皇帝又不是昏聩得让我全家都去打仗,也没让我全家都拿命去填水渠,他要想做王巨君,那就要尊重我们的选择嘛。”
李二郎:“……受了人家的好,不报答不好吧?”
满宝就奇怪的看着他道:“这是益州王的封地呀,他吃的,喝的,用的,全是我们给的,每年我们缴纳的赋税,捐课等有多少是要分拨到他府上的?”
“所以他对我们好是理所应当的,我们会喜欢他,会感激他,但造反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一个不小心会死人的。”满宝想了想后道:“不过这个我不用操心,因为我家有我爹在呢。”
她爹又不脑残,才不会让家里人跟着造反呢,村里要是真有人拉帮结派要造反,老爹肯定会带着他们先躲到山里去。
李二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白善宝,满宝和白二郎一起抬头怀疑的看着他,就连周四郎都看着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