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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跑了五个。”两队兵马合拢,一统计,发现人还是跑了五个。
白善:“跑哪儿去了?”
士兵就指向村庄,那里正聚集了一堆拿着锄头棍子的人,只是眼见这边士兵多,还都带着刀弓,所以没敢上前。
当然,士兵们也不好冲进去拿人,万一那些村民有个好歹怎么办?
白善便扭头看向孙里长。
孙里长战战兢兢的出列,只能打头走在前面,上前去劝说村民们,“乡亲们,这是县令大人,他们来此是拘拿盗匪的,你们,你们不能抗捕啊。”
人群躁动起来,不少人怀疑的看向边上的同村,“你儿子去偷抢东西了?”
对方脸色一白,立即否认,“没有!”
白善沉声道:“匪首已经招供,当中有不少人便是你们村的。”
“那是污蔑。”
白善颔首:“所以本县才要请他们回县衙调查,若是假的,我自然放人。”
“县衙抓了人还能放?”
周满忍不住嘀咕,“县衙的信誉是有多差呀,住牢房也是要钱的好不好,你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养着一群无罪的人干嘛?”
白善瞥了她一眼,和村民们道:“他们要是无罪,本县抓着他们干什么?每日吃喝县衙不得付钱吗?”
有人小声嘀咕道:“为了和我们要钱?”
白善听到了,毫不客气的道:“本县出身世家,家财万贯,别说你只是一家,就是你们整个村子本县也看不上。”
村民们好似当胸中了一箭,虽然听着这话放松了一些,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白善道:“将人交出来吧,不然本县将会追究你们的抗捕行为。”
村民们人多势众,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没走开。
难道他还能把他们全都抓了吗?
白善见状,脸色一沉,扭头对一旁的孙里长道:“记下不愿后退的人的名字,回头县衙给的粮种、农具、耕牛,还有将来灾祸的赈济全部扣除。”
孙里长瞪大了眼睛,“这这这……”
“与县衙对抗,包庇匪徒,平添给国家、周边百姓增加了负担和灾祸,本县没有问罪已经是网开一面,但做事总要付出代价的。”白善眯着眼睛威胁已经有些混乱的村民,沉声道:“若是敢伤官差的,一律将其拿下,入罪降籍。”
人群中陆续有人后退,有的更是直接扛着锄头就回家去了。
东鱼庄不同大井村和小井村,那两个村当土匪的人太多了,知道实情的人也多,所以都有一股匪气。
而东鱼庄村子大,涉及的人家又少一些,知道实情的人更少。
他们愿意因为同村和各种亲戚关系来帮忙,可不能把自己也折腾进牢房呀。
最后白善还是抓住了躲在村子里的五人。
然后他们不停歇的转到另一个村子去抓人。
那个村子的嫌疑人就更少了,所以白善都不用诱敌一类的政策,直接让士兵们将村子围住,然后从从容容的进去抓人。
可惜,有些人在抓捕时不在村子里,因此没抓到人,加上昨天晚上逃掉的两个,一共有八个人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