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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都是适应能力很强的生物,而且鼻子是我们全身适应环境最强的器官,不到半个小时我甚至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味道。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现在我也是臭烘烘的一份子,当然闻不到臭味。
我刚往床上一躺,又闻到了一股酸臭得像是腌了十年咸鱼的味道,胃里翻涌差点吐出来。
“呕!”我干呕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转过头一看,才发现在我头顶处有一双发黄发黑的大脚板正伸在我的床板,而我刚才脑袋距离这双大脚不足十厘米。
“哥们,麻烦将脚收一收。”我用礼貌的态度对他说道。
没想到那人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啥?”
那表情,要多横有多横。
那人走到我的床沿,像是挑衅一样一脚踩在我的床板上,然后拉开自己的上衣,指了指上面一道大伤疤:“这是老子砍人留下的疤痕,他砍了我一刀,我把他砍成了重伤。”
“还想说啥不?”那刀疤男不屑地看着我说道。
“没什么,打扰了抱歉。”像这些亡命之徒,本来和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在这个群魔乱舞一样的环境中,我不禁感慨,在这里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个大恶人。
因为初来乍到,对这个环境十分陌生,我干脆缩在这里什么也不说。
那群家伙或许看我比较老实,也不闹事,也不怎么将我放在眼里。
我也不在意,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我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莫名其妙背上了这个大锅,还被送进了监狱。我看了那份文件,至少上百万的欠款,可让我怎么偿还!
这一百万,足以让我坐一辈子牢。
或许过个二三十年可以出来,那时候物是人非,又有什么用。
我只觉得生活失去了希望,倒不如死了算了,看着这个脏乱的跟公厕差不了多少的看守所,我的心情更加坏了。
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开始细细思考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
楚媚本来是礼明集团老董事安插在方鸿鸣身边,调查方鸿鸣的人,但是被方鸿鸣策反了。
从她接触我的那一天起,就是方鸿鸣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可笑的是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盟友,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自己给自己喂了毒药。
难怪楚媚会任命我这个无亲无故的人在财务部这么重要的位置。
难怪她会在我即将被江滨踢出学校的时候,死保我。
难怪她一个住着豪华别墅的人,我问她借几万块钱竟然都说没有。
细细想来,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不合理的事情我竟然毫无察觉,真是太麻痹大意了!
收网的那一天,应该就是我和楚媚去庆祝即将“赶”方鸿鸣走那一天。
我还记得她那天嘴角淡淡的笑容:“网已经布好了,只等鱼儿上钩。”
我他吗真是个蠢蛋!
我自己才是那条鱼,而这一张大网,恰恰还是我为自己编织的。
那天晚上楚媚偷偷换了财务报告,在正常的报告中嵌入几分足以将我送进去的资料,当我签字那一刻,就意味着我要被送进监狱。
若不是因为父亲患病我需要临时请假回家,或许一个月之前我已经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