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见她说话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以前我绝不会这样子对待自己的老婆,她可是我最深爱的人,我把她捧在手心上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她。
回到家里之后,我继续对吴薇薇保持着冷冷的态度。
她干脆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晚上我去了一趟百变酒吧,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人喊我。
原来大柱也在那里喝酒。
我上去和他打招呼:“大柱,昨晚没事吧?”
大柱说起昨晚的事情一脸的恨意:“那群杂种真是会耍阴招,昨晚被他们摆了一道。”
“我们十几个兄弟被带回派chu所后,在那里被他们盘问了好几个小时,呸!拿着鸡毛当令箭,看到他们盘问我那股神气劲,我真想一脚踹得他吗都不认得。”
大柱问起昨晚的后续,我说出了我的遭遇。
“辉哥真对不起,昨晚差点就连累你了。那群杂种就跟他吗地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敢和我们打专门玩阴的!”大柱愤愤然。
我摇了摇头:“我们这次应该吸取教训,以后行动不能那么鲁莽,应该做好万全之策!”
“这段时间你休息一下,我想一个办法,到时候再和你们一起去报仇。”我平静地说道。
“辉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家里的灯都已关了。
我听到房间里翻身的声音,还有吴薇薇的呢喃,听起来她似乎在说梦话。
我忍不住靠近房间,想听一听她说些什么梦话。
“你变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原来在睡梦中,吴薇薇都在说着这些话。
看来这段时间我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但从她的潜意识中听来,她并没有自我检讨,反而将一切归咎于我变了。
是我变了吗?
我想起了纳兰性德的一句诗: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明明是你变了心,你却要说是我变了。
我走进书房打开窗户,朝天边眺望。
今晚的夜不尽如人意,月亮被乌云遮掩,星星稀少,如此景象令我悲从中来。
我心乱。
我拿出手机不停地翻着手机通讯录,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述说的朋友,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已经睡觉了,试问天地之间又有几个与我一般的未眠人?
我想念母亲了,遥在家乡的母亲。
母亲很善解人意,如果她知道了我的处境,一定会安慰我。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负责为自己着想,像我这种中年人甚至成为了社会上一个符号,我们的情绪已经被剥夺,我们仿佛是一个赚钱养家的工具,我们甚至不能有任何抱怨有任何苦楚。
只有在我的母亲面前,我才能像个孩子一样,述说着我的遭遇我的辛苦。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母亲应该还没睡觉。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这种念头就是突然涌上来。很多时候至亲之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心灵感应,冥冥之中我们能感应着至亲血脉间的联系。
我拨打母亲的手机,等了两秒我就挂掉电话,因为我hia无法确定母亲有没有睡着。
但是接下来我的手机却响了,是母亲打回来的电话。
“妈,还没睡啊?”
“还没呢,今晚有点热睡不着,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母亲慈祥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