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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班里的“城里孩子”就经常嘲笑我,作弄我。
也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善心一点的同学能够表达的最大善意,就是不对我嘲笑同时与我保持距离。因为谁要是和我走得近了,说的话多了,也同样要被嘲笑。
那时候我孤零零地过了一个学期,我生怕家里人担心,不敢跟家人说。
有时候受的委屈重了,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抹眼泪,也不敢哭出声。一直到第二个学期,我渐渐地开始变得“城市”起来,而且成绩也在班里排在名列前茅。有一些同学开始接纳我了,愿意和我说话的人也多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个学期又有一个从农村里转学过来的同学,班里的“城里孩子”将嘲笑的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那个同学身上。
我因此逃过一劫,不再备受群体的疏远与冷落。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又重逢那种感觉。
我厌恶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散会后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去楚媚的办公室。
她刚开完会回来,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脸上微微泛红,情绪还没从刚才演讲的激昂中完全脱离。
我没有在门外问什么,直接推门而入。
楚媚看到我明显有些不高兴:“进来的时候不懂得问一声。”
“楚校长,何必费尽心思让我在学校众人面前出丑。”我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冷冷地看着她。
我的右手揣在兜里,里面拿着一支录音笔。
“你这个人有没有廉耻之心,故意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害我!”我用左手猛地朝桌子拍下去,怒气冲冲。
其实我的内心十分平静,脸上表现出来的愤怒也是我故意为之。
人只有在自大的时候才更容易犯错误,而当我露出愤怒的时候,也会让楚媚降低警惕。
我表现得十分冲动,内心却无比平静,甚至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脑海中做了模拟。
“高校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楚媚嘴角含笑,装作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这个虚伪的家伙,真是会演戏!难怪人们都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楚媚,这次楚蓉故意给我泼脏水,栽赃嫁祸给我,我知道幕后主使是你,楚蓉已经跟我说活了。”
“即使你将监控里那段视频剪辑掉,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眼神幽幽地盯着楚媚,我愤怒的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挫败感。
我说话的态度都在我的脑海中经过一遍模拟,我认为这种神情更容易引诱楚媚说出真相。
来楚媚的办公室并非无的放矢,也不是为了宣泄内心的不满,我是为了更大的目的。
让我意外的是,楚媚比我想象中还要谨慎。
“高校长,我只是依照公事公办而已,你又何必怨恨我,做了某件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楚媚“苦口婆心”地对我说。
“你知我知的事情,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我淡淡地说道,仍打算将楚媚的话逼出来。
楚媚仍然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跟我说话,只字不提私人恩怨。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高校长如果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忙吧,我手头还有些工作。”楚媚毫不留情地对我下达逐客令。
我没说什么,转身走出办公室,关上门。
回到老师办公室,我发现办公室里的女同事看向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怀疑,就连以往比较相熟的王芳芳和周小燕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