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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微动,却故意装作不知地问:“怎么了,一肚子火?”
“他吗的今晚极乐酒吧的人又被人捣乱,我们领导喊我们过去帮忙,鬼影都没抓到一个。他在那里吃好喝好,抽着酒吧上供的烟酒女人,我们跟条狗一样鞍前马后。”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们领导和酒吧那边的牵扯不浅啊。”
“蛇鼠一窝,你也不看看为啥这些年极乐酒吧在这片街区没人搞它,不是因为它手脚干净,纯粹因为背后有人搞不了它。”
“你在派chu所工作的时间也算很长了,论起资历来应该能派在前头,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当上领导。”
“你太天真了,所里那几个领导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就占着坑死活不肯挪走,打算要占一辈子,就算升职也不肯挪走。他们这个位置肥得流油,只有傻子才肯挪走,换做我也不肯挪走!”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踢开他们,自己上位,你愿意吗?”我的眼神一凝,盯着沈汉志。
“啥机会?”
“我手里有点东西,能送你们的领导回家养老。如果这份东西交给你,还能送你上台当领导。”
沈汉志被我说得大笑:“你到底说的是啥,不是喝醉了吧?”
这种话听起来骇人,把我当做喝醉了也属实正常。
“我是认真的,你忘记了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百变酒吧里有一个职位?”我严肃地看着他。
听到我这么说,沈汉志的瞳孔微微放大:“难道今晚极乐捣乱的事情,是你策划的?”
不愧是相关职业的人,嗅觉十分灵敏。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相当于默认。
“沈哥,你我都是中年人,到了这个年纪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里,可是我心中总憋着一口气,不服气自己这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还是想去拼一把。我也想跟世界证明一下,我虽然没有小伙子那样活力四射,但也是能干大事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人到中年,自己能挖掘的水平早就挖掘出来了,除了少部分人大器晚成之外,我们到了中年大多数被定格在棋盘中,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就像象棋里只能走日字格的“马”,又像只能走田字格的“象”,或是被困在家里的“将”!
家庭责任,社会责任约束着我们。就像棋盘上星罗棋布的横竖线约束着棋子,我们想横冲直撞纵横沙场,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直到灯枯油尽。
沈汉志猛地拿起桌子上一瓶啤酒,朝自己的嘴里灌,然后顿在桌子上:“老子他吗的又何尝不是!”
“年轻的时候我想着除暴安良,纵横四海,成为犯罪克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报了jing校。直到踏入这个职业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多黑暗却无可奈何的事情!”
“半辈子过去了,小偷小摸我抓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有什么用?直到我踏入系统之后,才知道哪里才是最黑暗的地方。后来我也不天真了,当个老油条,混混过去也挺好。”
“老子受够了被那群没脑子领导指手画脚的日子,他们屁都不懂,就懂乱指挥。”
沈汉志一口气吐出一大堆话。
“如果你和我合作,那你以前所谓的正义都要抛掉,因为我们需要你当一把伞,能遮风挡雨的伞。”我指了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