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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西城校区的同事,就连我早上在官渡校区拉上的那几个老师也全部联系我,没有一个人能去。
方鸿鸣,真是好手段!我恨得心里咬牙切齿,每当我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方鸿鸣总是我前方道路上的绊脚石,恨不得将我绊下万丈悬崖。
能够同时让官渡校区和西城校区都发布统一的通知,仅凭楚媚这个小小的校长还无法做到,必须经过集团总部的同意。大公司体型庞大,能够在接收到消息的极短时间内发出通知,只有方鸿鸣才能做到。
我给黄振波打电话:“暂时先别拒绝那个教师团队的主管。”
“怎么,有什么意外吗?”黄振波问。
“礼明集团发布禁令,严禁老师在校外补课,所以我找的那些老师都没办法来了,目前又空缺了几十个老师!”
“那你打算怎么办?”
“再给我考虑一下。”
黄振波识趣地没有多问,他知道我会在期限来临前给出答案,我也知道。
我坐在酒店偌大而空荡的包间里,早上的喜悦早已被打击冲刷得不见踪影,什么都没了。
我的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为什么我每次面对方鸿鸣的时候都败下阵来,他势力太过于强大,对付我跟捏死一直小蚂蚁没什么区别!
每当我想取得什么成绩的时候,他轻轻挥挥手,随便下个命令,在我看来是一道天堑。
我去酒店前台退了房间,前台服务员向我投来的怪异眼神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没说什么开车回到公司。
黄振波和陈军都在办公室里忙不迭地打电话联系客户。
“这可怎么办,这个星期我顶多还能联系三五个老师,现在还差几十个人。”陈军焦急地看着我,脸上的肥肉因为担忧一颤一颤。
我咬牙说:“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么,再让我想想,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按照黄振波的办法去做。”
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轻易尝试那个办法,因为风险太大我完全没有承受的后盾。
黄振波说道:“得抓紧时间了,有好几家辅导机构朝他们主管抛出了橄榄枝,有实力支付他们一百五十万违约金的公司不在少数,考虑到交情的缘故他才给我留着。”
“行,我会尽量给你答复。”
我记得以前有个老同学也在开教育辅导机构,我们是初中的老同学,当初我还想过参一股他的公司,后来公司破产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我和他的联系也渐渐少了。
前两年我被债主催得紧的时候,还上门找他借过两万块钱。都说纯粹的友谊最好别掺杂金钱交易,否则很容易变味,我短时间内没还上钱,他老婆三天两头就打电话给我催债。
一开始同学还帮我说两句话,慢慢地他也不出声了,任由他老婆奚落我。其实我也理解他的苦衷,毕竟他也有老婆孩子,需要为自己的家庭考虑。所以我尽快还清他钱之后,也没有再敢随便打扰他。
我现在走投无路了,据我所知这两年他的教育机构生意越做越大,我希望有人能在困境中拉我一把。
我本来想给他打电话,发现他的手机号已经换了,我只好给他微信留言:“老董,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初中老同学的名字叫董鸿俞,都说三种交情是最铁的: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我们这帮同学却有属于我们的三把式:同过窗,打过架,看过片。
董鸿俞很快回复微信:“整天瞎忙呗,高辉你怎么突然有空来找我了?”
“我想和你聊些事,你现在方便不?”
“我在家里呆着呢,咱们差不多有两年没联系了吧,赶紧过来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