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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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却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他声音低哑,落入耳中却很是撩人, “关着门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梁依童忍不住想要反驳,谁说不知道?绿秀逃开时,坏坏的神情,分明说明了一切,说不准萧玲也听到了。他却不等她反驳,下一刻就已经霸道地攻城略地了。

他很喜欢吻她,每次都会撬开她的牙关,去吸取她唇间的甜美。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少女满头乌发也垂落了下来,有两缕跑到了耳前, 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孔, 白得几乎透明, 因动情, 她脸颊上也飘起一丝红,不知何时, 眼尾也蔓上了红晕。

此时, 李夫人才刚回到宫里,太后原本靠在榻上, 见她回来了,便伸了伸手,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怎么样?她肯定是在装病吧?”

李夫人已经恭敬地跪了下来,清楚她的话, 会令太后不高兴,她的头深深伏在了地上, 低声道:“回太后娘娘, 臣女给豫王妃把脉时, 发现她身子骨极其虚弱,脉象不仅乱,还微不可见,仅从脉象看,她能挺过今年都是好的。”

清楚她极为忠心,根本不可能撒谎,太后的眉紧紧蹙了起来,“难不成她的身体是当真不好?在宫宴上见她时,她身子虽单薄面色却红润,根本不像重病之人,今日的她气色如何?”

“回太后娘娘,豫王妃气色倒也不错,并未有形容枯槁之态。”

想到豫王的人都能解开李灵儿的毒药,太后神色冷了下来,“定然是服了什么药,装病呢。”

太后心口不顺,这下不仅觉得豫王面目可憎,连带着对梁依童也厌恶了起来,她身旁的赵嬷嬷一贯喜欢拍须溜马,凡事顺着她的心意,这会儿便道:“太后娘娘何必跟她生气?她一个小小的豫王妃,论尊贵比不得太后,论辈分也被您压得死死的,您若想让她跟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太后固然可以要求豫王妃带病跟着,真这么要求了,皇上那儿说不准都有意见,不过嬷嬷的话,却开阔了她的思路,太后道:“哀家堂堂太后,确实不该被她牵着鼻子行事,她不是不想去?我偏不让她如意!宣旨下去,就说豫王妃身体骨有所不适,此次行宫之行,推迟一段时间,等豫王妃身子骨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发,让命妇们只管等消息即可。”

李嬷嬷与李夫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瞥了赵嬷嬷一眼,赵嬷嬷正笑盈盈地给太后拍背,赞道:“太后英明。”

太后的神色也总算好看了些,李夫人等人也没再多劝什么。

此时,梁依童才刚刚沐浴完毕,少女肌肤雪白,犹如出水的芙蓉,大抵是哭过,天生上挑的眼尾都有些红,漂亮得令人惊叹。

梁依童包裹住头发,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有一滴却顺着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顺着少女白皙的脸庞,落到了锁骨上,豫王瞧见这一幕,穿衣的手顿了顿,俯身卷走了那滴水珠。

他身材高大,气势十足,哪怕有所收敛,周身的气息依然很迫人,梁依童呼吸不由一窒,怕他再次胡来,她忍不住拉紧了身上的浴巾,好在他只是眼神略带侵略,并未乱来。

梁依童成功穿好了里衣,男人衣服相对简单,他穿完自己的,就将她抱到了榻上,梁依童本在弯腰穿罗袜,见状,动作微微顿了顿,“王爷,我自己来就行。”

他随她一起沐浴时,从不唤人进来服侍,梁依童大多都是自己穿,他却已经握住了她白嫩的脚丫。

少女的脚丫还不足他巴掌大,小巧又可爱,看得人眼眸都暗了些,梁依童被他的视线盯得心中毛毛的,不由蜷缩了一下,想缩回脚,他捉得很紧,唇边还带了丝笑,“怕什么?又不是没帮你穿过?”

他确实不止一次地帮她穿过,可是好几次,单是穿袜子的过程,他都能动情。

梁依童被他欺负了几次,如今警惕性很强,时刻留意着他的神情,唯恐他又不当人。少女一双眼眸水汪汪的,溢满了警惕,粉嫩的唇都因紧张咬在了一起。她五官精致,肌肤莹白如玉,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眼睫毛卷翘浓密,垂眸朝他扫来的模样,可爱得不行。

梁依童根本不清楚这个神情有多招人。

豫王显然瞧出了小姑娘眼底的戒备,实际上,她这个模样也确实勾起了他心底的渴望。他体力再好也不可能不顾忌她的身体,豫王并没有胡来的意思,然而,对上她忐忑的小模样时,他却又有了逗弄的心思,忍不住低头在小姑娘莹白如玉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握住了她的小腿。

梁依童本就发软的腿,更加软了些,只觉得脊椎骨都麻了一下,她连忙缩回了腿,想将那双小脚藏起来,豫王却捉住没有放,望着她的目光也一阵滚烫。

他逗她的次数太多了,真正欺负她的次数也数不清,梁依童眸色有些慌,唯恐他又起了心思,她俯身捉住了他的手,拉着晃了晃,软声道:“我饿了,赶紧出去用晚膳吧。”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分明是想让他心软,豫王眸中染了点笑,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他起身吻了吻她的唇,道:“我也饿了,先喂饱我,嗯?”

豫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梁依童眸中都含了一丝羞恼,她刚刚还腿软得站不起来,在汤池里泡了许久,才缓过来,见他如此,她小脸板了起来,“顾承奕,你不要得寸进尺!”

见她恼了,豫王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笑得愉悦,胸膛都跟着震动了一下,“这么不禁逗,嗯?”

梁依童好恼呀,伸手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她一双眼眸都带了火,也不忘指责他,“你现在怎么这么讨厌?是不是一成亲,骨子里的恶劣都露了出来?”

豫王唇边依然泛着一丝淡淡的笑,“只有你能瞧见为夫这一面,难道没觉得很荣幸?”

荣幸什么呀!梁依童只觉得他坏透了,扭过身不想理人,她夺走了他手中的罗袜,自个穿了起来,只留给男人一个绝情的背影。

见她真恼了,豫王揉了揉鼻尖,讨饶道:“别气了。”

梁依童还是不理他,豫王自觉理亏,凑过来亲了亲小姑娘的头发,“夫君知错了,乖一点,嗯?”

梁依童懒得理他,穿好衣服和鞋袜,她就从榻上下来了,转身就往外走,豫王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低声道:“宝宝,别恼了,以后不逗你了。”

梁依童这才有了反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上次也这么说!”

他现在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

豫王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冷峻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心虚,他咳了一声,又哄了几句,她还是不信他,豫王勾了勾唇,只觉得小姑娘越发难哄了,可是他却很享受这个哄人的过程。

他低声哄了半晌,终于将人哄好时,他锁骨上也多了个牙印,圆圆的牙印十分可爱,豫王伸手摸了一下,唇边又染了笑。

两人从浴室出来时,便收到了太后传来的懿旨,她竟是要等梁依童病好,再一起去行宫,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带着她。梁依童若一直拖着不去,只怕众命妇对她的印象都不会好。

见豫王神色难看,梁依童晃了晃他的手臂,“这就生气了?只是陪她去一趟行宫而已,她顶多给我立立规矩,我只要不让她揪住把柄,就算她贵为太后,也不可能胡乱惩罚我,别担心了,笑一个?嗯?”

见小姑娘竟哄孩子似的在哄他,豫王板起的脸有些维持不住,他冷声道:“她既然想等,那就让她先等个几日吧。”

梁依童向来顺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太后几乎每日都会派李夫人过来为她诊治一番,绿秀新研制出来的,那个带点“小小后遗症”的药,再次派上了用场,因从中体会到了妙处,李夫人再三过来时,豫王的脸色都没那么冷了。

陈太医也再次来了豫王府一趟,得知梁依童脉象不对时,皇上还真以为她病了,毕竟她南下时,因水土不服,起烧、呕吐的事,皇上也有所耳闻,清楚她身子骨有些弱,皇上还特意赏了不少珍贵药材。

太后听说此事时,只觉得她太能装了。

武兴侯府的人也听说了梁依童生病的消息,傅氏和陆锦还亲自过来瞧了瞧她,知晓她是装的,两人才松口气。

府中还有不少事,傅氏没有久坐,呆了片刻就离开了,陆锦则在她这儿多坐了会儿。

因为已经嫁了人,陆锦今日的装扮也成熟不少,发丝也盘了起来,挽了流云髻,发上斜插着一支缀红宝石镂空蝴蝶步摇,正是梁依童之前送的那支,红宝石熠熠生辉,衬得她五官都更明艳了些。

上次见面还是她回门之时,那个时候她跟傅鸣卓尚不曾圆房,梁依童其实挺担心她如今的状况,说完自个的身体,梁依童就屏退了丫鬟,拉着她的手问了起来,“表姐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令人担心,你现在跟表哥怎么样了?”

见她竟是问起了傅鸣卓,陆锦的神情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不想说,见状,梁依童微微拧了拧眉,以她的性子,其实很不爱管闲事,然而,陆锦对她来说却不单单是个有血缘关系的表姐。

认亲后,她们两个就逐渐熟悉了起来,梁依童很喜欢她的性子,跟她也投缘,是打心眼里将她当成了姐姐,她离京时,敢将陆锦请去王府坐镇,也是因为信任她,仔细算起来,陆锦不仅是她的手帕交,更是她极其重要的家人。

见她竟不愿意说,梁依童有些怕她是受了委屈,因顾念着傅鸣卓是她嫡亲表哥,才瞒着。

她脸上带了点小情绪,“表姐是信不过我吗?我什么话都愿意给你说,你倒好,问你两次了,也没见你坦白,罢了,我也不问了,你权当我是多管闲事。”

以为她真生气了,陆锦有些急了,拉住了她的手,“表妹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是嫌你多管闲事?”

陆锦不过是没脸说罢了,清楚表妹是担心她,她皱了皱鼻子,终究还是妥协了,“罢了罢了,我告诉你就是,你得先答应我,不要告诉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