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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直到把洞里的人都搬了出去也再没有任何变故发生。
“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 这些身体内里好像被什么重创了一样, 特别是这个大的,只有一口气在吊着了。”
听到这话, 本来还安静着的村长一下子挣扎了起来, 他死命地往那检查情况的那人旁边冲, 拼着一个惯性差点让看守的人没拉住。
看着情况, 摆明了是紧张地上躺着的人了。
领头问话的人使了个眼色, 没有人再拦着村长了,还贴心地帮着人拿掉了嘴里塞着的臭袜子。
“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你不是还说要……”
那躺着的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却被一个半老头子叫姐姐?周围的人止不住的诧异,挠心挠肺地想继续听个明白,却被打住了。
“真愿意就这么走了吗?”
“怎么会愿意,只不过不想再平白为那个本体做嫁衣罢了。我恨利用我的人类, 可更恨割舍抛下我的它,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为什么要使计抛掉自己的恶?”
赵澈就这样看着化干戈为玉帛的两‘人’,盘腿坐在地上回想着。
刚刚那东西说了几句话,云洲皱眉思索了一阵后重新开了口。
“不对, 我对刚刚说的你抛弃了本心感到抱歉, 因为你才是那个被抛弃掉的吧?一无所有, 渐渐消散, 只能用这些手段补充精血?”
“你胡说!”
那小人怒了起来,海面上出现了滔天巨浪,好像要把这唯一的一个可立足之地也要冲毁。
云洲拉了下赵澈的手示意他情况不对就要进元珠里,赵澈点了点头,表示他会进去的,但没说他是不会一个人进的。
“怎么,是我拆穿了你的幻想吗?据我所知‘灵’的一生只有完成一个仪式后才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看你这情况就是没有完成过。”
“这是秘密,你……而且我们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仪式”
“不知道?你没看到我吗?”云洲诧异。
“什么?”它看了又看,难道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曾经我的朋友告诉我的,灵天生有两抹灵识,一抹代表了善,极致的白,一抹掺杂了恶,渗透了杂色。二者只能有一幸存,另一会被同化慢慢消散。”
云洲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而赵澈则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这里,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吗?还有一种方法不被同化,就是两方都愿意抛掉对方,直至一方消灭。”
“……”
“善没有错,可到了极致之后会是什么?”
“是什么?”它重复着。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恶的尽头,不是大彻大悟,就是粉身碎骨。你现在是哪一种呢?”
那小人跳下了冰棺,越过了云洲两人,到了池子边。
“我是要该粉身碎骨了吗?”
这些年它犯下的错太多了,心里还不断地暗示着都是因为这些人类先起的头,这只是交换不是吗?
当初是那两个人类先用灵泉在活物身上做实验的,它尝到了那些失败品的滋味后就不能再放下了,想要获取更多血液中的美味,是它利用了他们,不,是在相互利用着。
直到那年将要走了的刘南带着患病的儿子来的时候,它才想起,人类根本活不长久,只靠这两个人还不行。
冰棺里的人那时还清醒着,她答应刘南到时研究出来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救他儿子的,只是到底被刘南赚到钱财后就离去伤了心,没有留他们。
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刘南到底早就去了。
几年前,村长找了独居在山中的她,在它的暗示下和村里的部分人达成了交易。
这又是一个无休止的开始,只不过操刀者换了个对象。
而她也只是被吊了一口气,活到了现在。
“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我假借名义还想让刘南的儿子来带我走,却出了差错,你们是跟着这个线索来的吧?”
当然不是了,可云洲他们才不会说呢。
“你不是发现了吗?这里的东西现在只剩一副空架子了,我想重新寻个人能……”
可能是灵泉用太多的后遗症吧,虚不受补,土地已经耗尽了能量,以后作物可能不会再汲取到什么养分了。
“都是些无用功,你看看这周围都是些什么?普通的腐水,只剩下池子底的这么点儿灵泉,能有什么用?再看看你自己,当初一步错就是步步错,该回头了吧?”
“回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