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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欢欢喜喜接见未来姑爷的一天,可由于妈妈的插入, 变成了家里女人互诉苦衷的场面, 而正儿八经的两个主人公完完全全被人给嫌弃,遗忘到了一边。
云朵这边刚出了门便长舒一口气, 她是怕呀, 怕一不小心她娘这些年积压的火再给引爆出来,还是离地远一些比较保险。眼不见心也静, 那唠叨她也听不到。
按说她娘这些年真的不容易,都怪这世上有太多的‘为你好’。二十刚出头没结婚怎么着了?怎么就一个个口水那么多, 天天自以为‘关心’地说这说那, 还有事没事一群人挂在口头你发一言我加一语的,真想问问那些人是不是太闲了, 聊着别人家的是非才不嫌闹心对吧?莫名其妙的聚众假慈悲。
现实总是这样, 只要你行走的路跟身边的那些大多数或有不一样,就会变成讨论的话题。一大堆携带质疑的眼光跟随着追逐过来,注视着,让人无法喘息。
云朵忍不住叹气, 她这些年很少回家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总不能因着每次被迫接收的‘热情’跟人翻脸吧?可听着那些或劝解的措辞或异样的质问,心头的火就不由自主加大, 尝试着辩解却一口不敌数张, 说不通。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邻里亲朋, 能为这事儿撕破脸?
唉, 世上怎得双全法?难道要为了一时清净搭上一生?
不!
云朵摇了摇头甩掉思绪,反正那些都将要成为过去,不重要。“要不我们也去后边吧?带你转转顺便认认那群小的。”看似是建议询问,其实已经率先带路往右边拐去,杨成林也只能跟上。
一切早就乱套,他提前预备好的说辞,想象中的那些被提问和刁难,甚至内心面对云朵家里人的紧张都暂时止住,至少现在看来还不到他的主场。
没多少米的距离,两人转个弯很快便看到了人。
率先出门远离堂屋掰扯的云洲比云朵两人要早一会儿到达,还随手携带着屋檐下她奶没来得及交待让择掉壳的豆芽。
没办法,耳朵太灵敏,那话她听的太清楚。反正也不费什么劲儿,最终的受益者又是她,怎么着她娘说的也没差,是该让小家伙们动一动干些小活计,不能总是只记得玩。
要说一个人,你让他安下心来待在那里重复相同的动作,可能会觉得枯燥无聊不想继续,特别是小孩子,活泼爱闹,定力不足,更静不下去。但一群人,或者就算只有几个,围在一起,其中但凡有人稍稍带个头,再有人挑拨夸奖一番,那行动力绝对会大幅度提高,争相热情攀比起来。
现在就是。
“姑,你看我捡了一把。”
“我的也多”
“好了你们,把头上那个泡起来的壳去掉就行,别整个头都给掐掉,就剩个光溜溜的尾巴还怎么吃啊!都看着叔给你们做示范,像这样……”云家兴实在忍不住,这一群小的就想着邀功,办事一点儿也不牢靠,糟蹋东西。
“看这里,轻轻一挤那壳就会掉了。别使劲儿掐啊你,说你呢,头上那两瓣,你看看……”
杨成林在不远处停下了步子,“他们……”他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那感觉说不太上来。
两个大一点的攥着半把泡出来的软软豆芽壳给云洲检查,得到点头的回应后又继续打鸡血一样围着筛子上的东西挑拣。而云家兴正在跟旁边只会帮倒忙的小的唠叨经验,拉着手指点,教训他们谁谁哪一个怎么怎么了,可惜明显的人家并没有很认真听他讲的话,转个头就把小短手伸到云洲跟前,让他姑检查。
“嗯,很好。”云洲随意瞄了一眼便作罢,那小爪爪里除了壳之外还有小块小块被扣下来的豆芽瓣,人太小,力气又使用不均匀,也算正常。“重新交给你个任务吧,去拿个扫把过来,等下地上的壳扫起来咱们去喂小鸡。”
云洲看了眼云家兴,又接着对身边的小萝卜头说道:“跟妹妹一起去抬那个门后边的扫把过来,手里的就先递给你叔。”
这么近的距离,云家兴当然也听到了。他算是明白过来,潜意思就是要让他重新挑选一遍,做收尾。他怎么就成个擦屁股的人了?太不公平!
怎么办?撂挑子?那是不可能的。
接过乱糟糟的一把,两把,云家兴还得负责指点短扫把在哪个门后边放着。不然他怕等下找不到再拿成院子里的大扫帚那就不好办了,别一会儿扫帚没拿来不说,他还要负责去救两个被压着或者绊倒的小侄子侄女。提前预防好,安全才是最重要。
“大姑”
“大姑”
响亮亮的童音,清脆动人,配着缩小版的身高面容,小小的一团团,对你笑时,世界都是纯净无邪,忍不住发自肺腑地跟着释放最友善的一面。
“唉”云朵弯腰揉了揉两人的头,“好了,你们去吧。记住小心点儿,可别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