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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寥寥数字,可对梅侧妃的冲击却无亚于是晴天霹雳。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从进靖安王府起就没放在眼里过的二太太,竟然知道她最大的秘密!
而且!
这个她一直觉得愚昧的人还向天借胆拿这事来威胁她,要她帮二老爷!
梅侧妃气的把手里的信撕的粉碎。
一般人撕掉信会狠狠的砸在地上,梅侧妃也不例外,但她在扔出去的时候,猛然想起这信非比寻常,这府里的丫鬟一向八卦,把她气成这样的信,一定好奇写了些什么。
这信不能扔。
梅侧妃强忍着胸口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叫丫鬟点了灯烛,一把砸向灯烛。
碎裂的信燃烧在她的眸底一点点燃烧成灰烬,梅侧妃一口银牙没险些咬碎掉。
她转身便出了门。
和寻常一样,梅侧妃被拦下,但这回梅侧妃没和守门婆子多说废话,拔下发髻上的金簪就抵着自己的颈脖子了,道,“我是太后赐给王爷的侧妃,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后追究起来,王爷都没法和太后交代,你们又有几颗脑袋敢阻拦我?!”
这话梅侧妃说的溜,守门婆子听得也耳熟,毕竟梅侧妃闹着要出院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一个侧妃是违抗不了王爷的命令,但太后可以啊。
闹一回也就罢了,没事就把太后拎出来,还真以为太后能护着她呢,要真太后舍不得王爷责罚她,可以领回宫,这小院,王爷十来年都不曾踏进过一回,指不定门朝哪边开的都忘记了,王府没了二少爷,这二少爷的亲娘就更可有可无了。
做人呐,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当然了,这只是守门婆子的心里话,不仅没有说出口,还把路让开了。
不是婆子被吓住了,是方才二房丫鬟送信来,丫鬟前脚走,后脚来了一丫鬟,说梅侧妃真寻死觅活的要出院门,她们拦不住就放行。
王爷都松口了,她们傻了才拼命拦呢,意思意思就行了。
看着梅侧妃脚步匆匆的离开,两婆子都觉得奇怪,不懂王爷的反常,哪有禁足禁的这么随意的啊。
梅侧妃一口气到了二门,逮了个丫鬟便问,“二太太还在王爷的书房?”
丫鬟福身见礼道,“二太太求见王爷,但王爷不见她,二太太不肯走,跪在王爷的书房外呢。”
梅侧妃大松了口气。
还好。
她还没有见到王爷。
想到那封信,梅侧妃后槽牙都疼。
她不知道当年的事,二太太是怎么知道的,要不是她主动告诉太后,太后都不知道,二太太又能从何处得知呢?
梅侧妃觉得二太太是胡乱猜的,但她不敢冒险,就算二太太没有证据,可她随口叫嚷,难免会在王爷的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如二太太在信上所言,就冲着这些日子太后的反常,王爷不信也信三分了。
这一路都紧绷着身子,这会儿缓和下来,梅侧妃差点站不稳。
丫鬟连忙扶着她。
梅侧妃随手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了丫鬟。
书房外,二太太跪在那里,膝盖酸疼的她不知道问候了姜绾多少遍。
那些问候对姜绾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她正在书房内,看着盘子里的果子犹豫要不要伸手,这样干等着瞧热闹,时间等的有点煎熬啊,每每想伸手就侧头看一眼坐在书桌前的王爷,就把这想法打消了。
看热闹时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送信的时候已经叮嘱叫丫鬟腿脚快些,怎么还没来啊,不会梅侧妃没上勾吧?
正想着呢,就听书房外传来小厮的说话声,小厮站在书房外道,“王爷,梅侧妃以死相逼出了院门,路过花园的时候,捡到了只荷包,像是二太太的,丫鬟特意送来……。”
唰。
几乎是瞬间。
王爷铁青的脸就凝了一层寒冰。
拳头瞬间攒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听得姜绾都后背发凉,离的有点儿远,还能看见王爷手背上的青筋,可见怒气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