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杨文治请杨清辉坐,自己端茶慢慢喝着,意思是让小辈们说话,杨清辉在过若离对面坐下,问道,“你是昨天回来的吗?”也是问了她路上和在庆阳的情况。
顾若离大概说了一遍。
“还没恭喜杨公子高中。”说着,她从张丙中带来的礼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杨清辉,“有些仓促,还望杨公子不要嫌弃。”
杨清辉接了,里面装的依旧是文房四宝和一把折扇,他苦涩一笑,道:“谢谢,让县主破费了。”
这个礼,是恰到好处。正是因为恰到好处才让他心中苦涩。
“杨公子客气了。”顾若离起身,和杨文治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先生。”
杨文治颔首:“只要我在家,你随时来。”又对杨清辉道,“倓松,你帮我送送县主。”
杨清辉应是,做了请的手势和顾若离一起往外走,路很短,转眼间就到了门口,他停下来望着她,道:“听说你在合水做了试验,让百姓们依着田地的状况和收成自行选择种植?”
“是啊!”顾若离回道,“百姓压了三年的税,地里收的不够租子,秋收不过数月就断了粮,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出此下策。”
杨清辉点头,笑道:“此法已经很好,可见县主宅心仁厚。”
顾若离笑笑,问道:“你在翰林院如何,可要进宫给圣上讲筵。”
“讲过一回春秋。”杨清辉淡淡的道,“以后每月一次,等太子回京后,约莫也要讲的,还有皇太孙!”
两人聊了几句,顾若离和张丙中告辞,杨清辉顿了顿,又问道:“……你的缝合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