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没有说话,拂袍挺腰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头,起身回头看着翁叙章:“行程如何定的,公文拿来我看看。”
“这里。”翁叙章在桌上摊开的一堆奏疏和纸张里取了四张出来,“一张是国丧事宜,一张是殿下登基的细节。”
赵勋一目十行看了一遍。
赵凌站在门口,房间里的人都看着赵勋,过了好一会儿赵凌问道:“远山,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到下个月呢。”
“嗯。”赵勋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望着翁叙章道:“阁老办事一如既往的妥当。”
亲手操办了两次登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能不妥当吗。
翁叙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说是吧,似乎他自降了身份,可说不是也不妥,不回话更加不妥。
可是不等他说话,赵勋已经转身出了门,看着赵凌,道:“殿下,微臣有话和您说。”
“去内殿。”赵凌指了指后面,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从赵勋回来的事情中回神过来,实际上他很多天来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脑子里就跟倒了浆糊一样,早就木讷了,人也焦躁的不得了。
此刻,看见赵勋,就好像终于有人能替他挑一会儿肩上的担子,这种感觉,用如释负重来形容,最为妥帖。
兄弟二人去内殿,关了门,赵凌站在他身后道:“你还没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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