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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除却视觉,其余感官将变得极为敏感,尤其当所有注意力都汇聚在一处的时候,这一处细微的变化及其传递过来的所有感受都无限放大。
细小的电流从那一处窜过脊柱直击心灵最深处,顾九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关衍一手掌控,在他手里膨胀、飘飞。
喜欢、依赖、兴奋等情绪让他无声喟叹,顺着本能把自己往关衍手里按压。
男人手一僵,而后干涩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陆续响起——
“男孩子长大了就会这样,没事的。捣鼓……出来就好。”
“但这种事不能在人前摆弄,得避着些。这回我教你,日后你得自己来……”
男人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和往常无异,可顾九渊还是听出他嗓音里隐藏的窘迫和紧张。男人全身僵直,肌肉紧绷,似乎只有嘴巴和裹住自己的那一只手还能活动。
顾九渊此刻看不清关衍脸色,但能想象得出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定是晕红遍布,关衍心里想来比当初被自己摸了一把胸口还要难为情。
这般想着,顾九渊眸色愈发幽深,他着迷地在关衍胸口乱蹭,深深地嗅闻关衍身上充满阳刚的味道。
……一只手从关衍衣摆伸了进去。
肌肤接触到顾九渊手掌滚烫的温度,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端出长辈教导小辈架势的关衍身体一颤,手上的力度没控制好,埋在他肩窝的顾九渊喉中溢出一声无声的长吟……
似被岩浆烫到,关衍连忙甩开手,把顾九渊推开。他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干巴巴地说:“这种事做多了伤身,切勿沉迷。我给你打盆水来擦擦!”
言罢,火烧火燎地走出房门。
空气里有股极淡的腥甜,顾九渊鼻子动了动,感觉身心比方才还要兴奋。
伸手抓过关衍放在床头的衣裳,顾九渊一边呼吸衣衫中关衍残留的气息,一边伸手学着关衍方才教他的手法鼓捣。
脑海里描摹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修长的脖颈,性感的肩胛,微微隆起的胸肌,劲瘦的腰身……
过了许久,久到经脉中的真气平复下来,顾九渊才重拾理智。
手中的湿粘提醒他到底做了什么,一瞬间一股莫名的炙热从指尖蔓延开,那热度顺着手臂扩散至全身,热得他面红耳赤,连心跳都乱了。
顾九渊有些无措,感觉胸腔中蕴含一种陌生而令人羞涩心跳失控的情绪。
这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顾九渊睁开眼寻声望去,隐隐约约中熟悉的身影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木盆被放到地上,男人转了个身去点灯。豆大的火苗缓缓升腾,昏黄的灯光照亮男人线条刚毅却红透了的脸庞。他听到男人说:“水放这,你擦洗下,换身干净的衣裳就睡吧!”
顾九渊眨眨眼,拖着余韵未消的身体坐直。
少年眸光潋滟,英俏的眉微微皱着,嫣红的唇角抿开,脸上的晕红欲褪未褪。他衣衫凌乱,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淡粉色的肌肤。
经过情雨的洗礼,少年似破叶而出的花苞,在雨丝的浸染下初显瑰丽,眼角眉梢都散发的着动人心魄的美,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眼。
两人目光相接,关衍登时呆住,愣愣看着他。
顾九渊只觉得心口中那种情绪更明显了。他脸颊愈发滚烫,下意识握紧手,手中揪住了一块布料。
布料的触感让他想起什么,顾九渊转头一看,自己正抓着关衍的那件衣衫,手里的粘腻全都抹在了衣服上!
“轰”的一声,顾九渊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关衍在他转头的那一瞬回神,待目光顺着顾九渊的动作落到一件被水濡湿而颜色显得更加暗沉的蓝灰色衣衫上,男人瞳仁一颤,忙收回目光。
两人沉默不语,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最后还是关衍先开了口:“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下睡吧!”
顾九渊心虚地点头,瞥了关衍一眼,男人耳根通红,极其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顾九渊便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你、你想睡这就睡吧,我回去睡,有事叫我。”
关衍说完这句话再次落荒而逃。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顾九渊垂下眼睫,红着脸去擦洗。
今晚这种情况,他是没办法再和关衍睡一张床上的了。即便他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可也知道想着一个人去做这种事是有问题的。
他脑子还有些乱,理不清那种让他心跳失控的情绪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等顾九渊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头顶的横梁,思绪一点点飘散。
……他体内蕴含一股不明真气,他情绪激动会引发真气暴动,真气暴动之余身体会产生类似发-情的反应。可这一次真气暴动和那夜又有所不同。
他的理智还在,尽管身心难熬,可并没有那夜那么痛苦。
再仔细一想,之前他住在山洞里时,也也曾出现过今晚这种情况。那时候他神志不太清醒,撞到后脑勺的疼痛一下子刺激了他,欲-望使他癫狂,他抱着关衍乱摸,把关衍吓跑了。后来他一个人呆在山洞里咬牙熬了过来……
这真气实在太古怪了。顾九渊蹙眉,他未失忆之前是不是练了什么奇怪的武功?
这一夜,顾九渊睡得不太踏实。
迷迷糊糊间开始做梦,梦中无数画面重叠交织,像网一样把他困住。讥笑、怒骂、压抑的喘息、恐惧的尖叫、马匹嘶鸣、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整个人像陷入泥沼中挣脱不得。
“小九?”
“醒醒,小九!”
身体被人用力摇晃,急切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顾九渊猛地惊醒过来。
男人硬朗的面容紧绷,关切的黑眸担忧地看着自己。顾九渊揪住他衣衫,无声喊了句:阿衍。
把少年眸中的惊慌收入眼底,关衍拍拍他后背后收回手:“只是做梦,没事的。我做了肉包子,去洗漱下吃早饭。”
顾九渊巴巴看着他。
关衍没再多说,把衣衫从他手里扯出来,起身往外走:“我得去地里给玉茭除下草,你若想和我一块去就快点。”
看他说完直接走开不再理会自己,顾九渊忙下床穿鞋去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关衍今日有些反常,似乎不太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出门。
日头高升了,阳光火辣刺眼,关衍只提醒他带斗笠就率先走出门。一路上男人一直和他保持距离,说话语气依旧温和,但在他望过去的时候,会避开他的目光。
顾九渊抿唇,默默跟在关衍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玉茭地。
关衍家有八亩水田和六亩旱地。他一个人劳动力有限,种了八亩水稻后,便挑了些不用花太多功夫照顾的农作物如红薯、豆子和玉茭种,
照例让顾九渊在树下待着,关衍提着锄头去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