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听到叫他进去的声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推开门走进屋里。等他把门关好,回过身来,看到沈昊林和沈茶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国公爷,老大,你们二位就这么不愿意看到属下吗?”
“说实话吗?”沈茶继续在屋子里面蹓跶,“我不是不愿意看见你,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你。”
“茶儿刚才说,每次休沐的时候,小五总会收到紧急密信,这话音未散,你就敲门进来了。”
“这……”影五耸耸肩,“属下也不乐意扰人清梦,可这也由不得属下。”
“不过是闲聊的笑话而已,不用往心里去。”沈昊林朝着影五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拿起小茶壶给他倒茶,“耶律南的密信说什么了?”
“在这里。”影五拿出一个竹筒,双手奉到沈昊林面前,“辽王要派特使来边关,请国公爷或者侯爷或者老大去临潢府参加先辽王的丧礼。”
“特使?这一次总不会还是耶律南了吧?他若是再来,可就真的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沈茶凑到沈昊林的身边,看着他从竹筒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卷薄如蝉翼的丝绢,透过烛火,看到上面若隐若现的字迹。“特使是……耶律菱?怎么会是他?”
“如果耶律菱不来,示警又该怎么输呢?”沈昊林冷笑,“就像你之前猜测的那样,耶律菱是投靠了耶律尔图。”他看看影五,问道,“耶律老将军那边的情况如何?”
“刚刚收到的消息,两位老将军的身体都不是太好,今年冬天过长过冷,他们已病了很久都没有见好,所以,府里的事情基本上都由这位少将军作主,结果……”影五耸耸肩,“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属下以为,两位老将军已经没有能力约束这位少将军,就算知道他选错了人,站错了队,走错了路,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还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会考虑别人的意见了。”
“小心耶律菱,耶律南也是这么说的,由此看来,这家伙并不是单纯的来邀请我们的,还有别的目的。”沈茶看完了耶律南的密信,继续在屋子里面转圈消食,“除了耶律菱之外,耶律尔图应该还派了其他的特使去各国通报,毕竟他是要举办丧礼,正式邀请邻国参加的。小五,其他的特使是谁已经打听到了吗?”
“是,都是耶律宗族子弟,年纪与耶律菱相仿,只不过,这些人都是闲散宗室,并没有办过什么正经的差事。”影五笑笑,“他们的资料已经在整理了,稍后会送过来。”
“好!”沈茶点点头,“看来先辽王的丧礼,耶律尔图是要大办特办了,所以,连那些纨绔子弟都派上了用场?”她冷笑了一下,“这是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善良的形象吗?”
“表现自己的仁义吧!”沈昊林冷笑,“不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打了多年交道的,心里都很清楚。还有,这些宗室不见得就是纨绔子弟,也许是耶律尔图给他儿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