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跟西京三大书院的纠葛,已经在西京城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几乎是人尽皆知,哪怕是平日里不关注翰林院、不关注三所书院的人都知道,有翰林偷了书院先生们的诗句,还打算出诗集,结果被书院的先生们发现,现下告上了公堂。
路人都知晓得清清楚楚,被牵扯在内的翰林院众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掌院学士早早的就等候在京兆府衙门门口。不单单是费学士,三所书院的院长也来了,他们都是名望极高的文坛大家,他们的出现,在外人的眼中是给了京兆府和翰林院压力,迫使京兆府一定要公平审理,逼迫翰林院承认错误。
这样一来,聚集在这里的人比刚才更多了,很多人都是特意来看热闹的,想要看看文人之间的这种纠纷,京兆府到底会怎么处理。
“费学士……”影五一出来,就看到了翰林院的掌院费学士,再往旁边看,他整整衣冠,朝着坐在一个石凳上的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池阁老!”
“可是唤我等进去?”池阁老认识影五,知道他是沈昊林的贴身护卫,缓缓的从石凳上起身,“走吧!”
“池阁老这边请!”影五稍稍向后退了两步,等池阁老迈进衙门,朝着其他三人微微颔首,跟着走了进去。
池阁老走进公堂,公堂上的众人起身向他行礼,除了这几个捅了大篓子的翰林之外,其他的人,包括白萌在内,都曾跟随池阁老身边学习,哪怕没有师徒之名,也有师徒之情。
白萌亲自给池阁老拿了椅子,请他老人家坐下,小声的想他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还要劳烦大统领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实在对不住。”池阁老看看白萌,满眼歉意,“老朽赔罪。”
“这跟先生有何关系?是小辈们不懂事。”费学士跟其他几位先生行了礼,听到池阁老的话,走到他老人家身边,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是学生的责任,是学生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让他们这么的胆大妄为,这么的肆无忌惮。”他很嫌弃的看了一眼后面那几个人,“本来这事是不需要闹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如果他们不那么得寸进尺的话,翰林院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偷到了贺先生头上,还抵死不认,还……哎,学生真的是……羞愧难当,无颜见先生了。”
“你也不必自责,你的事情那么多,怎么都能管得过来呢?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品行不端。”
“先生说的是,他们自己歪也就算了,现在还影响了现在年轻的学子。学生听说,书院里已经出现那样的风气,说什么努力学习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他说不下去了,轻轻摆摆手,“学生是说不出他们的那种狂妄之语,总而言之,是太丢人了。”
“谁说不是呢!各个书院里已经有了这样的苗头。”池阁老点点头,“如果放任不管,是我们的失职。”
“您说的对,必须要让孩子们知道,这不是捷径,而是自寻死路。”
“两位都不要这样自责了,现在情况已经明了,他们承认了剽窃和抄袭,且之前出版过的诗集,他们已经获利。所以,本官想询问一下几位的意思,对他们应该如何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