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真不能小看这个池宏,这么有钱呢?”白萌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他不是号称读书人嘛,一向清高自傲得很,居然肯沾染铜臭,真是没想到啊!”
“有什么想不到的?读书人不也得过日子,也得吃喝拉撒?”澹台平川轻轻挑挑眉,“读书人更费钱,他们有各种名目可以举办宴会,只有你没听过的,没有他们想不出来的。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根本就无法支撑他们庞大的开销。”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他们这种文弱的书生呢!”轩辕靓淡淡的笑了笑,“想要在西京城真正立足,没有点银钱是绝对不行的,你们今天审的那个案子,不就是因为缺钱闹的吗?勋贵们、武将们、皇室子弟都是有御赐的庄子,不愁吃喝,不愁衣食,但文官就不行了,他们如果不做点买卖什么的,是根本支撑不下去的。所以,池宏会去做生意,也是不难理解的。只是,宁王殿下在朝堂上点了这几个酒楼、饭庄、茶楼的名儿之后,生意就变得不大好了。”
“因为收益的问题,所以,他更记恨宁王叔了?”
“不单单是影响到了他的收入。”澹台平川摆摆手,“而是连续四天的早朝,所有的弹劾都是冲着礼部、冲着池老头去的。倒也不是有意针对,正好池老头撞在了宁王殿下的刀口上。那段时间,他负责清理户部的帐目,六部和其他衙门都有问题,但是礼部是比较突出的,亏空金额很大,宁王殿下不拿他开口,是不可能服众的。所以,池老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一方面是礼部的帐目问题,一方面是池宏的问题,弄得他是焦头烂额的。虽然他回家之后,对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但池宏还是从他那些狐朋狗友的嘴里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他父亲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源头是宁王殿下,所以,更加上蹿下跳了。”
“他是认为宁王叔不敢跟他正面对决,转而对他父亲下手?”看到轩辕靓和澹台平川同时点头,沈茶微微一皱眉,“户部的亏空是关乎国库的大事,怎么能跟个人恩怨扯上关系呢?”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格局差别了。”白萌托着腮帮子,冷笑了一声,“之前一直都有传言,说池家的这位小公子心眼小的出乎意料,如今一看,此言非虚,估计这位的心眼儿也只有……”他伸出自己的自己的小拇哥,“指甲盖这么大了。”
“你还是高看了他,大统领,能有一半大就已经很不错了。”澹台平川哼了一声,“你们都想不出他在知道老池头陷入困境之后都做了什么,变本加厉的在他自己办的小刊上指桑骂槐,继续在市井散播宁王殿下的谣言,之前的谣言最多也就是说说宁王殿下的学识不怎么样,这一次倒是变换了方向,开始攻击宁王殿下的人品,说他公报私仇。哪怕后来户部专门出了告示,说明了礼部在亏空这件事上需要承担的责任,也没能让池宏收敛一二。”
“宁王叔不在意自己被诋毁吗?”沈茶从桌上的小碟子里面挑了一个用抹茶做的糯米团子,小小的咬了一口,“这完全可以去京兆府衙门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