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昌国打算接宁昌年到西京自己身边开始说。”
金菁拽了一把椅子过来,他对这个事儿很有兴趣,他不相信宁昌年对宁昌国干的那些事儿一点都不知情,手上也没沾过那些事儿,更不相信宁昌国对宁昌年有什么所谓的兄弟之情,他更愿意相信,宁昌国之所以会把宁昌年接到自己身边来,是想培养一个在关键时刻可以为他顶罪、为他背锅的人。只是他没想过,宁昌年会反水,会卖了他,最终导致了西京宁家的覆灭。
他回过神看了看沈茶,沈茶朝着他点点头,两個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没有说话,但通过简单的几个手势,也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金菁再次回过神来,看着宁橙,笑了笑,说道,“我们一直都在说,宁昌国如何如何,却没有说过宁昌年怎么样,是不是?宁昌年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态度?”
“嗯,根据宁昌国写回来的信,宁昌年最开始到西京城的时候,对宁昌国还是很抗拒的。”
“抗拒?”影五了然的一挑眉,“也是可以理解的,宁昌年从小在中州长大,在中州宁家,他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小少爷,虽然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从来没有见过面,完全可以当作这个哥哥不存在。他在中州的几年,无拘无束,也没有人约束他,也没有人去管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还有一点,宁家这对夫妇因为曾经有痛失亲子的经历,对这个老来子应该很看重,他们不图这个老来子能做什么,只要好好的、快乐的活着就可以了,所以,约束也不是很多。但这些对于宁昌国来说,就看不过去了,既然跟自己有名义上的关系,就要好好的管教,毕竟长兄如父吧!”宁橙回忆了一下,“他寄给族长的信里是这么说的,毕竟宁昌年也是姓宁的,中州宁家最早也是从晁州宁氏分离出去的,既然他成为了中州宁家的继承人,就要对中州宁家负责,也要把这个家的家风给立起来。”
“嗯,这么听上去,还是有点道理的。”影五站在金菁的身边,“中州宁家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宁昌年的年纪正好合适立规矩,所以,正好可以让他逞威风。不过,听上去好像宁家夫妇也是很高兴的,他们之前是不是觉得,宁昌国不想管这个弟弟?”
“应该是,所以收到了宁昌国的信,就忙不迭的把人送到了西京。宁昌国在信里面说,宁昌年刚到西京的时候,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状态,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年纪的小孩,居然是这么的精力旺盛。当年他从江南调回西京,任礼部员外郎兼任东宫讲学,除了需要去东宫讲学的那天要早早起来之外,平时不用参加大朝会,正常去衙门点卯就可以。”
“也就是说不用早起,正常作息就可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