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急忙在他身后喊:「嘉嘉,你去哪儿呀,回来!」
贺小嘉充耳不闻。
客厅的门「啪——」地打开又合上,发出震天的响。
贺静泪眼汪汪的盯着「大伯」,伤心道:「伯伯,堂哥是不是嫌我太笨了,不愿意教我呀。」
「大伯」一脸尴尬窘迫,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那一定是我之前没有拿对题册,惹堂哥生气了。」
「没有没有。」
「那堂哥怎么走了呀?」
「这……」
「大伯」生生被问出一头冷汗。
他越待在这里越觉得丢人,不仅是自己丢人,还替自己的儿子感到丢人,这贺家以后恐怕是不能来了。
「大伯」以最快的速度告辞,生怕贺静再问。
贺静却无比热情的把「大伯」送到了门口,依依不舍泫然欲泣的说:「伯伯,以后常来啊,等堂哥再来,我给他道歉。」
「不用不用,别送。」
人是上午来的,也是上午走的。
连杯茶都没喝。
其他亲戚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从中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贺静这行为看上去热情好客,但目的好像是在赶客?
尤其是那将哭不哭的变脸速度,绝了。
贺静突然回头:「伯伯婶婶叔叔阿姨们,我寒假作业马上就做完了,你们愿意叫哥哥姐姐来辅导我吗?」
坐在沙发上的一众亲戚齐齐后背一凉,身体一僵,随后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推辞:
「我家儿子不成器,考试才考20分。」
「我闺女更是,就没及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