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小别胜新婚(1 / 2)

就在她以为快要断气的时候,男人才心怀不舍的放开,将软瘫成水的她抱在他腿上,修长的双臂将她搂在自己胸前。大手轻柔地梳理着她脑后凌乱的发丝,空气似乎也在两人静谧温馨的气氛中散发出丝丝甜味,缠绕在两人鼻尖,深深的吸进彼此的心肺之内。

“煌烁,你喜欢我什么?”靠在她胸前,柴舒低喃的问出口。这是她一直没想明白的事。她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女生而已,值得他这样吗?没事就喜欢黏着她跑,动不动就抱在怀里。虽然他有时做的事总让自己没来由的就想生气,可她骗不了自己,她觉得他这样做,让她感觉很甜蜜,很快乐。

“喜欢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转动星眸,故意扭转她的意思,嘴角挂着意有所指的魅笑。

“你色情狂投胎的啊?一天到晚都想这些。”柴舒当即脸色大变,想从他身上爬下去,被某人抱得更紧。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问他,可这男人好像从来没正经过。她是遭什么孽了,被这个无赖的大色狼活活欺压住?

“傻妞儿,喜欢一个人要理由的话,那不叫喜欢,那叫有目的。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吗?”

丁煌烁抬起她粉|嫩的娃娃脸,深邃的眸子里倒影着她撅嘴的摸样。脑海中划过第一晚见她时的情景,那嘴角流下的滴滴口水,还有那似小动物一样可爱的睡姿,都在无声的宣泄着她的可爱和纯真。

那种让人由内而外的悸动,不是他能用语言就能表达清楚的,他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想要她留在她的身边,想让自己的心为她驻足停留。

他只不过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误会骗了她,却没想到这丫头同情心这么泛滥,明知道他身体有病,却并没有一点歧视和排斥他,反而想尽办法来为他治病,说她单纯也好,说她傻也罢,可是从那时起,他就喜欢上了她的那份单纯和傻劲儿。

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她却从未在他面前提任何要求,还总是一副怕伤害他自尊心的样子,这些他都了然于心。从而让他更加愧疚和自责,更加让他舍不得放手。哪怕她动不动就爱生气,动不动就爱骂人,他都欣然接受,喜爱到了骨子里。

因为这都是她最真实的一面,毫无做作,又毫无欲求……

柴舒很不淑女的抓了抓颈后的头发,被他反问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傻眼的嘟着嘴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喜欢他什么?高大帅气,带得出手吗?去去去,这好像是杨乐乐那花痴女才做的事情。那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好像是帮他想法子治疗隐疾开始的吧?

难不成喜欢他有病?

呸呸呸,这什么逻辑!

“好了,算你说的有理,以后再也不问你这个问题了。”明明是想弄清楚他的心意,却把自己脑袋弄成了浆糊,她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吧。

“回去吧!”

“我们回去吧……”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柴舒刚准备笑说还真有默契,却见某个男人暧昧的挂着笑,顿时羞赧的低下头,自己默默的爬到一旁,躲在车窗边用手别扭的偷偷摩擦起发热的耳朵。

她自然看明白了人家说回去的意思,可一想到对方那股子邪魅劲儿,她当真害怕领教……

一路驱车赶回家,某个人是马力十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内心奔腾,一路连闯红灯是眼都不带眨的。

大门口,保镖为他们打开大门,等车停稳后,恭敬的上前为他们打开车门。

“少爷、少奶奶。”

第一次两人站在一起被人这样称呼,柴舒红着脸别扭的对保镖点了点头,没敢看身旁男人,抬起脚急急忙忙的往屋子里跑去。

丁煌烁沉着脸,将车钥匙递给保镖后,这才加快脚步往屋里走。

刚打开装有密码锁的大门,柴舒就感觉身体突然腾空被抱在某人怀里,一手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害怕自己摔下去,一手又忍不住的敲打着他宽厚的肩臂。“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斥责的声音被她压的很低,就怕被屋里的人听见。她可没忘记家里多了好些人,谁知道这时候有没有睡觉,万一被人看见,她就当真不要活了。

丁煌烁丝毫不将她挠痒般的动作放在眼里,抵着她额头边一边发出低声的笑,一边迫不及待的迈开步子抱着人进屋。

回到卧室,丁煌烁才将她放下,嘭的一声瞬间把门关上,在某个女人想逃跑之际,眼明手快的伸长手臂一把环住她纤腰将人抵到门上,不由分说的低头垂目的将她吻住。

“唔……”柴舒被迫的仰着头,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让他得逞,嘴裏的不满声全都化为呜咽。要不要这么猴急啊,她还没准备好呢!

“老婆,我想你,我爱你,我想要你……”一连串的爱语从他薄唇里顺溜的蹦了出来,先前的被压下去的邪火早已按耐不住的又汹涌的窜了出来,带着他滚烫的呼吸,连声音瞬间都变得沙哑起来。

见她不松口,他也没泄气,一个劲儿的逗弄起她整齐细小的牙关,空出的双手急不可耐的拉扯起两人的衣服,那速度堪比闪电,仿佛每一件遮羞的布料都是一道鸿沟让他无比厌弃。

尽管室内有暖气,可突然光溜溜的和空气接触,柴舒哆嗦着不由得就朝某人身上靠去。肌肤相触,她也知大势已去,两只白|嫩嫩的手臂放弃挣扎,自然的环上了她的脖子,亲启小口任由他攻城略地,只是脖子仰久了,让她不由得轻蹙眉头,踮起了脚尖……

这男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接吻都成了麻烦。

心中刚腹诽完,却突然被男人扶着她腰肢往上一提……

“啊!”两腿本能的就挂在他精瘦的腰上。“回……回床上……”檀口里被某人绞得发麻,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浑身紧绷的挂在他身上,藕臂死死的在他颈后交缠,就怕自己被掉到地上。

“老婆,放松点好吗……”男人贴着她耳朵,带着隐忍的低哄。

“呜呜呜……我不要……快放我下来……要摔……”娇羞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虾皮,就是不松手。这姿势太吓人了!搞什么嘛,明明床就在不远处,非要这样来欺负她。

“放心……不会摔的……相信我……别紧张……”额头上碎长的留海都沾惹上晶莹的汗珠,丁煌烁一边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欲念,一边又耐心的哄着。

犹记得上次在浴室,她突然的袭击,难受的不光是她,他也难受,根本动弹不了,那种想要又不敢要的滋味简直就要把人逼疯。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害怕什么,每次都紧张得跟第一次一样,简直就是个能折磨死人的小妖精。

可他偏偏就爱死了这个小妖精的里裡外外……要不是因为她还在上学,他真恨不得找根绳子将她绑在身上,也不至于让两人分开这些天。

“呜呜呜……我不要……”柴舒咬着牙,紧紧的抱着她,又似抗议又似难受的在他胸前磨蹭起来。浑然不知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极致的挑豆。

某男人难以抑制的微微仰起头,侧过头迅速的找到她的唇瓣,绷紧了健硕的身体喘着粗气极近耐心的安抚起她的不安,火热的眸孔闪过一丝无奈,顺着她的意愿,踩过遍地凌乱的衣物,直直的朝宽大的水床而去……

“丽欣!”就在酒吧的拐角处,寒亦抓住前方奔跑的女人的手臂,一个用力的回拉,将女人急切的扯进怀中。

“你放手!”

“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董丽欣见挣脱不了他手心的力道,闭上眼,侧过头,不沾脂粉的丽容上明显的显露着疏离。那决然的神色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故意想和她套近乎的男子,而非是她心底深深系着的人。

“你觉得发生了那晚之后,就可以把我们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吗?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来面对我,面对你自己的心?”那张冷漠而疏离的面容,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挑起了他内心极大的愤怒,“你以为你真的能如董家所希望的那样,嫁给煌烁?以前他没结婚、身边没女人,他都没给董家半分机会,而现在他已经成家,他有了他想保护的女人,那么你,还有董家,就更不可能被他纳入眼里。这些难道你都不懂吗?”

为什么人都要这么执着?她执着的听从董家的安排,哪怕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听之任之,而他,为什么要该死的执着去想她,想把她从那肮脏的深潭里救出来?

“我懂又怎么样,不懂又怎么样?我生来就是他们的棋子,就算我放弃了,他们也不会放弃,那对于我而言,我最终什么都得不到。”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要嫁给自己觉得恶心的人,那样的生活场景,那样没有未来的日子,她没法去想象,那会让她身不如死的。

“你不会什么都没有,至少你还有我!还有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激动,寒亦双手紧紧的握在她的肩上,一边大声的朝她吼道,一边使劲的想将她从那迷境中摇晃清醒。

“放手!”肩上的力道让她吃痛的皱紧了秀眉,并没有将他似承诺的言语听进心中,反而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浅笑,“呵呵,还有你?你觉得拥有你我就会满足了吗?这么多年来任他们摆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你觉得我应该甘心吗?”

“你!”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也没兴趣知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说服我该怎么做,而是该想办法怎么去保护她……”绝然的挥掉肩上的手,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受伤的样子,董丽欣迅速的转身,朝着马路边上的出租车奔去。

“小姐,去哪?”出租车司机见生意上门,赶紧问道。

“XX酒店。”

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她只能放在心底最深处,不能让它随便的从心底浮上来。她有她的路要走,即便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又如何,她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了。

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将自己多年的心愿弃之不顾,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一无所有。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

片刻的茫然在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后消失不见,冷笑的看了一眼短信提示的内容。她手指轻点,将一张暧昧的图片发送出去……

即便自己真的没有得手,她相信这张照片一定会让父亲对她赞赏有佳,只要不让父亲对她失去信任,那么她就有机会得到一切……

柴舒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那张俊脸。见他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睑,就继续枕着他胳膊大着胆子欣赏起来,不安分的小手从被窝里爬上他的脸,轻轻的划过他的完美的轮廓。

瞧瞧,长的真是天怒人怨,这还叫男人吗?肌肤赛雪,白|嫩细滑得能掐出水来,那张动不动就喜欢吻她的薄唇,唇线绝美,粉|嫩欲滴,即便是女人上了唇彩恐怕也比不上这样的光泽,要不是那对浓黑如墨的剑眉给这张妖孽般的脸蛋带来一抹英气,那么这男人还真有做小白脸的本钱。

正在她羡慕嫉妒的品论着男人的样貌时,一双撩人心扉的黑眸缓缓睁开,将她清澈的大眼里那抹羡慕之色全部收入眼中。

“老公很好看。”不是疑问,而是带着笑意的陈述。

“呃……”发花痴被当场抓包,柴舒白皙的鹅蛋脸上顿时染上一抹酡红,将头瞬间埋进被子里做母鸡样,心裏还不停的自我催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为嘛每次丢脸的都是她?遇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好像做事从来都没正常过。

丁煌烁咧开薄唇,好笑的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狡黠的问道:“是不是睡不着?”

“我睡着了,你不用管我,你继续……继续……”来道闪电劈死她得了,她哪里是睡不着,根本是尿急了被涨醒的……对啊,不是要上厕所吗?怎么看帅哥看的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于是,翻身下床一气呵成,连身上一|丝|不|挂都没注意到就朝衞生间冲去,那速度活像后面有吃人的妖怪追上来了一样。

麻利的在马桶上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知后觉的人才一脸窘态的环胸抱着自己,坐在马桶上也不是,站起身来也不是。

她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天啦,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就这样光溜溜的出去?那不是摆明了送上床给人吃嘛!

在她绞尽脑汁拼命想怎么办的时候,衞生间的门被推了开来,柴舒本能的抬眼望去。“啊!混蛋,你……你暴露狂啊!”

要不是马桶的水道小,她现在恨不得立马钻进马桶里去,管它恶心不恶心,先逃了再说。如今是捂上面也不是,遮下面也不是,跟个白斩鸡似的,任由某个男人观赏。

这么直接的坦诚相见,她当真是不想活了……呜呜呜,为什么她会忘记关门?

“你刚才叫我继续,我等了你半天都不见人回来,你说我怎么继续?”丁煌烁语气略带无辜的说道,眉眼里的邪恶之色展露无遗,却又关心的走上前将某个面红耳赤的女人拉了起来,锁在他精壮的怀中。“也不怕冷着自己,感冒了怎么办?”说完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抱出衞生间,回到了软和的床面上。

“睡觉睡觉……”一挨着铺面,柴舒赶紧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拿被子将自己捂住。好吧,是她犯花痴影响到他睡觉了,那她乖点不惹他了,他总该继续睡他的了吧。

“老婆,是你刚才叫我继续的,你怎么能自己睡觉,不管我?”扯开她捂住头的被角,丁煌烁满怀期望的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故意的挑了挑眉,试图让她记起刚才自己说的话。

“那你还不睡觉?”柴舒又羞又恼的剜了他一眼,恨不得自己身怀绝技,一掌将面前的妖孽脸劈晕。

太可恶了,明明激|情燃烧完才没多久,干嘛又用这幅勾死人不偿命的摸样对着她?

“老婆,我们继续完之后再睡……”俯下身,他故意贴着她敏感的耳朵,妖魅极致的伸出舌尖轻刷着她小巧的耳垂,惹的柴舒掩盖在被子下的身子顿时一阵颤栗。

好半响,她颤栗的将他脑袋推开,面红耳赤的躲避着说道:“我是让你继续睡觉,不是让你继续……”

大爷的,真是难为死人了。这男人一点都不好伺候!非要这么无耻无赖吗?

丁煌烁见她又要缩进被子,抓住她两只嫩白的葱手固定到她头顶,脸上邪魅的笑容那叫一个欠扁,一副你跑不掉的得意摸样,“老婆,刚才你说累,我才放过你的,看到你这么精神,我们别浪费时间好不好?”

他说的绝对是实话,只不过两次而已,这丫头就一直叫嚷着受不了,他一心软,还真就听话的放过了她,眼下看她脸上的粉|嫩娇态,就像羽毛轻轻刷过他心间,不做点什么,好像都有点对不起彼此。

“你无赖……唔……”娇骂被他快速的吞入口中,空出的一手将那碍事的被子随手一拉,甩到了一边。

熟悉的感觉传来,柴舒从头到尾被他控制和挑豆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渐渐的迷情涣散,难耐的娇吟声从彼此相交的唇瓣中溢了出来,血液中就像被他撒满了蛊毒般,酥麻又火热……

也很长,不知什么时候,室内里的女人在男人的轻哄声中沉沉睡去,意识消失前一秒,某个女人心裏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睡觉前,一定不能让自己膀胱里存留半滴液体……

“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聪明的快乐的小猪……”

扰人的手机铃声又一次打破卧房里两人的宁静,这次是柴舒率先睁开眼,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她在男人伸手前抓过床头的手机。

“乐乐,什么事啊?”一晚上因为男人作恶的缘故,她睡的断断续续的,低质量的睡眠让她慵懒无力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