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照片的事,就女婿对女儿的态度,当初找他们二老谈判结婚的事,那么的郑重、那么的强势,那种非娶到手的决心他们也都看到了,而且之前在客厅里,小两口恩爱的场面,那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能装出来的。就算女婿是作假,女儿也不会接受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啊。
瞧瞧,他都老糊涂成什么样了?幸好刚才他忍了一把,没当着大家的面指责出来,否则现在可能会搞得一团乱。依照女儿那见风就是雨的性格,再加上又不知道前因后果,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罢了,以后提醒老婆子,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至于女婿好不好,他们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需要别人拐着弯的来提醒!
“小丁,这一次是我们不对,事情没弄清楚就怀疑你。我……”虽说只跟女婿见过两三次面,但人家对他这老头从来都是温文有礼的,没摆过一点架子。他该知足才对!
“爸,你别这么说,只要你们相信我就可以了。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我们丁家连累了你们。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丁煌烁抢在他前面,主动的安慰起来。
柴爸眼里有些动容起来,心中的顾虑和谜团一揭开,他自然而然的越发觉得面前的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
中午,两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着团圆饭。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某个小女人,最热情的莫过于某个开明的婆婆,夹菜夹得手抽筋都不见她自己吃一口,只差没端着盘子往人家碗里倒了。
连周嫂都被柴舒硬逼着跟他们一桌吃饭,在柴舒心中,周嫂是丁煌烁的奶妈,也算半个娘,长辈们都到齐了,也不能落下她的道理。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又吃又笑,周嫂激动的热泪盈眶,只差没老泪纵横了。多少年了,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好像自从少爷搬出家门后,家里就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人,更别说又说又笑了。现在的日子才真正像个家,夫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少奶奶身上,也很少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而少爷,更是变化的太多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压抑自己的情绪了。至少从她回国后,就没见他再板着个冷脸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真希望永远能这样下去!
对于一桌人的说说笑笑,最被动隐忍的还是丁煌烁了。从不喝酒的他,硬是努力的挤着笑脸陪亲亲的岳父大人喝酒,最让他无言反驳的就是岳父大人一句“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的一句话。让他连半点推拒的表情都不敢显露出来。
本就生得白皙的他,只不过半杯红酒而已,那俊脸红的跟煮熟的虾皮一样,可谓是桃花满面、艳丽无光,一张完美的脸妖魅乍现,连那看了他将近30年的丁母都在心中暗暗惊叹自己家的儿子真是太美艳了,简直就能活脱脱的气死女人啊。
柴爸这一顿可是尽兴了,抱着红酒瓶一杯接一杯的倒,压根儿就不知道红酒跟白酒的区别,只当平日里小饮小酌的老白干一样,心裏还一直赞叹着,为啥洋酒这么贵,原来味道比他喝的白酒更有滋有味。
等到柴爸两瓶红酒下肚之后,柴舒才发现身旁的人有些不对劲,怎么的没动静了?
她转头一看,自家老公红光满面的趴在桌子上,深锁着眉头一副痛苦煎熬的状态,动也不动。而坐在老公旁边的老爸,也同样涨红着一张老脸,正摇头晃脑的使劲的扯他女婿的衣服,“小丁……你太不够意思了……喝这么点就……就……”
“爸,你这是干什么?”柴舒瞪着眼,退开椅子绕过趴着的人,一把从柴爸手中抢过空了的酒瓶。“煌烁他不喝酒的!你当这是白开水啊?”数数瓶子,两瓶耶,这老爸也太没见过世面了,有人喝红酒是这样当水灌的吗?而且她还真没见煌烁喝过一次酒。
“你这丫头……嫁了人……就开始偏心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老头子!”柴妈也赶紧起身走到柴爸身边,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使了使眼色,见老伴两眼醉态,没有焦距,根本没把她看进眼里,于是拉着他的胳膊,摇摇晃晃的就朝客房里去。心裏还直骂个不停,在亲家家里喝醉耍酒疯,还真是丢死人了。
丁母掩嘴笑了笑,招呼着看傻眼的周嫂,两人相视一笑后,才不紧不慢的接着动起筷子吃起饭来。
柴舒拉了拉趴着的男人,见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不吱声,再看一眼自家婆婆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只是嘴角挂着笑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她也不敢要求婆婆不吃饭,来帮她的忙。
索性弯腰身子,将男人的一直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试图扶他去房间休息。只是两人东倒西歪的才走了两步,已是累得她满头大汗,却又不敢有怨言,只能在心中暗暗的骂他不自量力。
不能喝酒就别喝嘛,又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装什么英雄好汉,简直就是蠢到家了。都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重得跟头猪似的!
眼看着连拖带拽的走到楼梯口,柴舒额头上直冒汗,抬眼望了望那一阶一阶的楼梯,因使力过度而涨红的小脸顿时黑得像是擦了锅底灰似的。
丫的,摆明了要累死她吗?
狠狠的瞪了一眼似晕似醉的人,她恨不得找跟绳子把男人绑住直接在地上拖着走。
余光打量了一下饭桌上的婆婆,心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打消了邪恶的念头,嘿嘿嘿的架着人朝一楼离他们最近的房间而去。
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柴舒感觉实在吃不消了,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人一把朝床上推去。她虚软的刚准备吐一口气,却突然的感觉身子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整个人就那么连扑带飞的趴到了某男的身上。
“啊!”
她一声尖叫刚完,紧接着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老婆……”磁性暗哑的嗓音从本该醉晕的男人口中传了出来。接着一阵阵滚烫的呼吸贴着柴舒细嫩的脖子,如火的薄唇不停的在那细腻如丝的敏感肌肤上轻允了起来。
“混蛋!你没醉啊?”一阵阵酥麻感快速的袭来,柴舒扭着身子忍不住的颤栗起来,出口的话是说不出的恼怒。
该死的,竟敢给她装醉!害她白使了那么大的劲儿,白留了那么多的汗,现在额头上都是汗水,身上也感觉得到湿淋淋的。
“我没醉……但头痛!”睁开有些迷蒙涣散的眸子,丁煌烁抬头揉了揉太阳穴,浓黑的剑眉瞬间皱成两根弯曲的小虫子。
“活该!不想喝酒直接拒绝就是,谁让你逞强的!”忍不住的骂了两句,柴舒撅嘴的想了想,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个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筋的老爸。又不是逢年过节,干嘛吆喝着要喝酒?“你等等,我去给你找点止痛的药。”
说完就想推开他起身,可是某人根本不接受她的好意。
“我不吃药……”
“那你要吃什么?”头痛不吃药吃什么?
“吃你!”
“你变……唔……”变态啊,吃她就能治头痛?
霸道的吻又一次适宜的封住了她的斥骂。随着他辗转缠棉的亲吻,柴舒脑袋也有些晕乎乎起来,嘴裏、鼻尖上全是他给的浓浓的红酒香味,对上那深邃如潭的星眸,涣散出灼热的光芒,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男人眼波里的深情似漩涡般缠绕着她的视线,仿佛不把她卷入那漩涡里就不罢休,那白皙透着红润的肌肤衬放着他魅惑的气质。要是以往她见到男人脸红一定会忍不住的嘲笑,可这一刻,她却觉得那仿佛像绽开在她心间上的花儿一样,让她心动颤栗。
“晚上好不好……爸妈他们……”她不是看不见他眼眸里散发出来的情念,一天之内,被他突袭了两次、挑豆了两次,每一次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痴缠,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一天到晚黏在她身边就时时刻刻的精虫上脑,也不见他喊过累,倒是自己没几下就被他弄的缴枪投降了。
可现在家里人都在,他们要是在房间里弄出点什么声响,到时真的很丢人很尴尬的。
“……”丁煌烁闻言,眼眸瞬间有些清明,纠缠着的唇舌改为轻咬着她艳红的樱唇,可休闲的双手却将慢慢的将两人身上的束缚都脱了只剩一件薄薄的贴身衣物。
就在柴舒以为他还会继续时,忐忑紧张中,他却突然单手搂着她,拉过丝被将两人盖上,薄唇贴在她头顶的发丝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陪我睡会儿。”他是真的头痛,要不是装醉,那酒量过人的岳父大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灌他。
因为对气味敏感,他想来烟酒不沾,第一次她喝醉时那满身的酒气莫名的没让他排斥,没让他生出半点嫌恶。他那时就已经知道,她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能接受她身上所有的东西和味道,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自己去碰那些。
今天破戒,也不过是不想拨了岳父大人得面子而已。
柴舒乖顺的伸手抱着他劲腰,感觉到他散发着灼人的热气,不知是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的,她大脑竟然短路似的,小手不知不觉的就钻进他衣服里,贴着他火烧一样的肌肤按摩着。
其实她也不过是好心的安抚一下他吃不到肉的情绪,但她那无声的动作无疑就是在挑豆某男人的极限。
“小东西,你这是在玩火!”丁煌烁稍微压抑下去的情念瞬间被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挑拨了起来,嘶哑的警告完,似是再难压抑那快从身体里爆发开的情愫,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回身下,修长聚集着热气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掀起她的衣服……
柴舒背脊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身上猛然传来的酥麻感瞬间朝全身四肢百骸涌来。
“煌烁……”要命啊。他刚才不是说要睡觉了吗?什么意思嘛?
“叫老公!”
沙哑声,似乎带着不满的味道。
“老公……疼……”就不能轻点吗?又不是饿了好久,感觉怎么像是饿狼扑食一样,她在他眼中真的那么像一只小绵羊的吗?
某男的头微微的离开,一手将她身下碍事的束缚从她匀称的腿儿上剥离掉,呼吸顿然一窒,溢满浓浓星火的黑眸瞬间仿佛烈火燃烧般,越加炙热起来,目光所及之处,也似乎很有默契的泛着鲜艳灼人的色彩,晃花了那双炙热的眼眸,迷晕了那砰然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