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声的掩盖上,像是有意要将那煽情的空间留给情动中的两人……而室内的温情似乎像火然绕一般,越烧越旺……
柴妈双颊透着不自然的酡红重新回到餐桌旁,刚落座执起身前的筷子,就听到那一声声缠棉悱恻、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对上丁母那双笑的暧昧又明了的丽眼,再看看一旁目瞪口呆的周嫂,片刻后,三个女人都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夫人,少爷这么努力,小少爷应该很快就有了吧?”周嫂掩着嘴,望向声音的来源地。
“呵呵,随他们……随他们……”这儿子也太不节制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啥一样,也不知道轻重,瞧这儿媳妇都被她弄得,她们这几张老脸都快听不下去了。
“亲家母,要是舒舒能一次生俩就好了,我们啊一人带一个。”柴妈自然不甘落后的幻想着白胖胖的小外孙。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兀自畅想着,那热乎讨论的劲儿丝毫不比某房中挥洒汗水的两人少。
临到傍晚,周嫂带着丁二和他的几个兄弟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突然听到某间房里不停的传来怪异的声响,她紧张的跑出厨房,在见到客厅沙发上两个处之泰然、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亲家后,摸摸鼻子傻笑了两声又回到厨房接着忙。
某间房门一开,只见某个一脸怒容的小女人红着脸从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不属于她的衣物,路过客厅,发现两道疑惑又暧昧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并朝着她手中的衣物猛瞧时,她顿时反应过来,嘿嘿的一傻笑,指了指手里的东西。
“脏衣服……我拿去洗?”
“女儿啊,你什么时候会洗衣服了?”柴妈挑了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可是又不知道自家的宝贝到底要做啥。难道嫁人了本性就改了,都变勤快了?他们老两口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呢。
“谁说我要自己洗?我送去洗还不成吗?”柴舒也不装笑脸了,没好气的对着自家老妈回道。
谁要帮那臭男人洗衣服了?想的倒美,做梦去吧!他不是喜欢光着身子吗?那就不给他穿衣服裤子好了,让他光个够!
说完,跺了跺脚,跑到走廊边,将衣服愤愤的给丢在了收纳筐里,这才拍了拍手,跑到两位母亲大人身边,别扭的坐着,一张小脸繃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红的似火,一会儿又白的像失了血。
房间里,像是受过小偷光临一样的四处凌乱着,床单被褥枕头全都移了位,腰腹间只围着一条白浴巾的丁煌烁抽着嘴角看着几乎全都移了位的家居摆设,捏着移动电话的手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小七,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一楼第一间房。”
“少爷,你怎么跑一楼去了,您的衣服呢?”小七是这么多人中话最少的一个,听见自家少爷奇怪的吩咐,打心眼好奇的就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原谅他,他也是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不知道到底家里出什么事了。他记得路过客厅的时候夫人和少奶奶可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的,他还去打过招呼呢。
“少废话!快去!”冰冷的嗓音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厉声的吩咐道。这小东西,他那么卖命的取悦她,不过就是想不让她难受,哪里知道还把她给弄炸毛了,只差没拆房子掀瓦了。可……可也不该把他穿的给卷走啊。
哎,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把她给怎么样!
没过多久……
在丁七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下,丁煌烁从容不迫的穿戴着自己的衣服,对周围战场一般的情景视而不见,仿佛四周只是一片幻觉般,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如鹰眸般散发着冷冽的寒光。紧抿的薄唇始终一言不发。在丁七震惊又疑惑的注视下,收拾好自己行头的某男,挺直着健硕高拔的身躯,优雅从容的迈开稳健的步伐,眼都没斜一下的昂首走了出去。
直到那从容镇定又散发着冷气的背影彻底消失,丁七才收回视线,回过神来,赶紧从天蓝色的围兜里摸出一款时尚且价值不菲的手机。
“老大,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二,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三,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五……”
“老六……”
“小八……”
不大一会儿,本来还算宽敞的卧室被突然涌入的几个壮实的青年男子挤得满满的,加上没什么落脚的地方,顿时就有些水泄不通的感觉。
拍照的拍照,议论的议论,顿时七嘴八舌的声音炸开,堪比多舌的八哥鸟还热闹。
“刚刚少爷没穿衣服呢?不知道被谁打劫了。”现问出口的是丁七。
“劫你个头,那是少奶奶做的,刚才我看到她把少爷的衣服给扔了。”
“真看不出来少奶奶气力这么大,这沙发都能从墙边移到中间。”
“你们不知道啊,中午吃饭的时候,少爷和少奶奶可来劲了……”
“……”
直到晚饭饭桌上柴舒都没摆过一张好脸色,看看那个春风满脸的绝美男人,想骂又骂不出口,面前又是四个长辈,都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她,愤愤的埋头扒了两口饭,她筷子一挑,夹起面前的素菜,无视四双目不转睛的眼睛,直接将菜送到某男人口中,恶声恶气的道:“多吃点菜,少吃点肉,降降火!”
丁煌烁先是一愣,随即眉眼带着笑意,闭上嘴巴将妻子“送”进嘴裏的蔬菜吞下去。随后挑了一块大大的肉片放到妻子碗中,勾着唇角,黑眸里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老婆,多吃点肉,补补气。”
“哈哈哈……”除了柴爸以外,另外的三人不由自主的爆笑出声,仿佛是忍耐了许久般,涨红着脸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笑个不停,周嫂甚至连眼泪都掉了出来,几个女人差点没笑岔了气。
柴爸一头雾水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三个女人到底在笑什么。他也就是睡了一下午而已,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人家小两口恩爱那是正常,心裏高兴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啪!”的一声,柴舒羞红了脸,重重的放下筷子,赶紧起身逃了开去。不吃了,傻子都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她明明记得进房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可是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门关得严严的,那男人一直都在他身上作祟,根本不可能去关门。
这种事情竟然都被她们知道了,还都笑得一脸的贼样,简直就是不想让她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