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柴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隔壁的女人,她心中憋着一肚子火和委屈没处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了,哭过的眼睛还微微有些红肿,手中的抱枕几乎也快被她揉出枕芯。
突然一道身影推门而进,在柴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进门的人影已经扑上来抱住了她,并在宽敞的大水床上滚了两圈。
闻着那清爽怡人的气息,柴舒就算不睁眼,也知道是谁回来了。想着胸口憋了许久的火终于能爆发了,可还没她开口,略带急切的薄唇就吻了上来,将她的火都给堵住。
有近半个月没有感受到这具温暖的怀抱了。其实她只是一时冲动才吼着他要他回来,她根本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放下工作听话的回来了。
将黄优带回家以后,她就后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了,可当她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了机。她猜想可能他已经在飞机上了,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让她此刻在生气的时候又感动得想哭。
在车里听了丁一对这个男人无比信任的话后,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个叫黄优的女人,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不起她。别说这个男人对香水过敏,就是一般的花露水他也受不了。记得爸妈搬新家的时候,那天她手背有点痒,老妈给她擦了一点花露水,结果呢,这个男人一晚上都在起鸡皮疙瘩,这些虽然他没说,但是很明显的摸得出来。他们家的洗发水沐浴乳全都是天然植物调制的,味道很淡很淡,可见这个男人对味道的敏感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再联系起婆婆以前对她说过这个男人小时候的事,她当下百分之百的敢肯定,那女人有问题。所以才想着把她坑回家,慢慢调查。
一记深吻下来,丁煌烁的气息明显的有了变化,双手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脱柴舒的睡衣。“老婆,我想你了。”
趁着他脱衣服的时候,柴舒一把推开他,爬到床头将床头灯打开,看也不看他溢满浓情的眼,指着门口没好气的说道:“隔壁还有你的女人等着你呢,要想,想她去。”虽然明知道那个女人跟他没关系,但她就是莫名的想生气、想发火。天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这样的来给她添堵,之前还差点让她崩溃的想杀人。
“傻瓜,老公一回来,你就要把我往外推啊?”丁煌烁伸手将她抓过来抱住,刮了刮她小巧可爱的鼻子,“谁惹我老婆生气,等会我就给你报仇去,行不?”听似玩笑的话,至于是不是玩笑,只有他自己清楚。幸亏柴舒气呼呼的没看他,所以没见到他墨黑的眼底涌现的那抹阴冷的邪气。
先前听到她说他女人怀孕,差点让他惊喜过度,还以为她怀孕了。本来后面几天还有几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因为狂喜所以丢下小东一个人独自去处理,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结果一回家,就听到丁一的禀报,热切的心当即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一般。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妻子没怀孕的事,而是对那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强烈的厌恨。
他让丁一继续监视那个女人,而自己则急切的回到她身边。虽然从丁一的口中,他知道她最后是相信了他,可心裏有疙瘩那是一定的。
这小妞,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
“哎哟,你还是赶快去看看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吧,人家还等着认爹呢。”柴舒故意说的阴阳怪气,就是想刺|激刺|激他。
“说什么傻话呢。”丁煌烁当即脸上一团黑色,隔着睡衣将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擦起来,“要有孩子,也只能在这裏。”
“谁知道呢,人家可都说了,那是跟你在美国有的,谁知道你那时在美国跟她有没有关系。就算没关系,也可以拣个现成老爸当当,多好。我见过了,那可是一大美女哦,不要白不要。”忍着心中的难受劲,柴舒佯装大方的摸样,就是故意要气他。可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越来越堵得难受,但话已说出口,她想收都收不回来。
果然,某个本来就已经黑脸的男人此刻那张绝美的脸颜色更深了,深邃的黑眸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本来磁性的声音也带着一抹危险劲。“你敢再跟我说一次试试!”
她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被他威震的一吼,柴舒委屈的眼泪哗哗的直掉,挣扎着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推开他,耍起了蛮劲。“吼什么吼,比嗓门大啊!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一腿,你要跟她真没什么,凭什么人家要找上门来说是你的孩子?为什么她不去找其他人?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就算现在要玩劈腿,也请把屁股擦干净点,别让人家找上门来认祖归宗。”放大音量的吼完,柴舒气鼓鼓的赤着脚丫下床,就要朝门口跑。她才不要在这裏受他的鸟气,都没好好的跟她解释,就摆脸色给她看,这算什么?
脚还没有沾到床下柔软的地毯,柴舒就感觉到自己被腾了空,随即,一个健硕的身体重重的压上了她。
“老婆,我道歉,刚才我不该那么大声说话。”打死也不能承认他吼了她,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要是再不冷静点,还不知道她要闹成什么样子。看她那有些水肿的眼睛,明显就是今天哭过,而且似乎还哭的比较厉害,到现在都还没消肿。
明明是自己捧在手心裏呵护的小东西,眼下却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哭,想想他心中的恨意又滋生了一层。自己都舍不得让她生气,凭什么要让她受别人的气?
“老婆,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这丫头连床都敢拆,搞不好今天惹急了,连房子都有可以被拆掉。虽然换住所不是难事,但要让她出力,他还是舍不得。有那个拆房子拆床板的劲,不如做点其他的运动更有意义。
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弹,丁煌烁软着语气,脑袋在她颈窝里不停的蹭啊蹭。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就跟个癞皮狗似的巴着她不放开。
见她咬着牙侧开脸始终不开口说话,丁煌烁黏糊得更起劲,心裏紧张她的情绪,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只想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婆乖,不气了啊。老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天地良心,我28年的清白可都是交给了你的。这么多年都忍了,难不成就为了你不在的时候,跑去偷腥吗?”见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丁煌烁眸光微闪,嘴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扬了扬,说的更起劲,“没要你之前,我天天都抱着你睡,就算趁你睡着的时候又摸又亲的惹火上身,我都忍着不敢动你,你可以想象那时老公忍得有多厉害,差点真没给憋出病来。后来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愿意接受我,我才敢正大光明的要你。你想,我连那种日子都过来了,怎么还可能随便的跟其他女人有关系?”
“丁煌烁,原来你……你那时就想……”柴舒从来没想过他们没有肌肤之亲以前竟然会有那种事,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就突然全部招供了出来,一时窘迫得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她就说嘛,这男人真的是一头有颜色的狼,竟然早就对她有了预谋。
她实在很难想象当自己睡熟以后,这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天啦,是想让她羞死没脸见人吗?
“宝贝,那时只是想想而已,我不还是忍下来没犯错嘛。”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丁煌烁邪魅的一笑,咬了咬她气呼呼的小嘴儿,“老婆,不生气了,是老公不对,给你添烦了。”
柴舒被他的厚颜无耻弄得很是无语,此刻她觉得用色狼、无赖来形容他都仿佛太抬举他了。这厮基本上无耻到了非常人能理解的境界。
“哼!”
“老婆,乖了,不生气了。你也知道其实那就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的。你放心,老公有办法让她说出是谁指使的。”既然有胆子敢跟他玩,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那还不去!”柴舒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口气依旧很不善。虽然心中没了那把烦躁不安的火,但以想到他曾经偷偷的猥亵自己,硬生生的逼着自己不要给他好脸色看。“起来啦!重死了。”
“不要。”某人决定耍赖到底,“老婆,好久都没抱着你了,老公想要……”
“不行!”事情都没解决完,就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柴舒知道他想做什么,摇头立马表示拒绝。
“宝贝?”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讨好的意味,丁煌烁见她不为所动,促狭的一笑,双手搁在她肩窝下,开始挠她痒痒。
要不是知道这丫头心中余怒未消,他早就把她剥光用强的了。天知道他都忍了快半个月了,回来没吃到肉不说,连汤都没给他尝尝。这不是要人命嘛?
“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柴舒双脚被他大腿给压着,两手虽然空闲,却因为发痒让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阻止,只能挥着手扑腾着敲打他,却始终逃脱不开他放在她胳肢窝下的手,眼眶溢满了因难受的笑意而生的泪花,软弱无骨的腰身像水蛇般肆意的舞动,只希望躲过他的玩弄。
“要不要……要不要?”
“不要……哈哈哈……混蛋……哈哈哈……好难受……呜呜呜哈哈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躲过他双手的纠缠,于是腰肢扭得更欢了。
本来就深陷情念的男人哪堪她那样肆无忌惮的“挑豆”。
要命的妖精!
丁煌烁暗暗低骂,双手也不跟她玩了,捧着她摇晃的小脑袋就狠狠的稳住她的樱唇。
“唔唔唔……”刚刚笑过了头,已经憋了气,现在又突然被他堵住了呼吸,柴舒难受的皱紧眉头,害怕下一刻被他弄得窒息过去。
好在丁煌烁察觉到她脸红气短,有些不对劲,赶紧放开了她的唇,微微侧过身子让她吸气。
“你……你想憋死我……”
轻轻的给她顺着气,丁煌烁一脸自责的道着歉:“老婆,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给我下去,什么时候把那女的事情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上床!否则,你给我去别间房睡。”稍微恢复过气力,柴舒赶紧将人往床下推。
这无赖的流氓男人,才不想那么快便宜他呢。
再说,现在都快天亮了,一晚上没睡觉,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在加上一个禁欲的男人,说不定明天一整天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丁煌烁神色一黯,在心中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翻身起床,然后意味不明的问她:“老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