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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点，天还未破晓，整个城市还沉浸在憨甜的好梦中，不过也有零零星星的打工人早起开始忙碌。

马烽坐在马桶盖上，关着门、开着窗户，嘴里叼着根事后烟，左手扶腰，脸上没有愉悦的满足，有的只是疲惫，仿佛他才是被爆了的那个。

唉，恐怕想好的骑马是不行了的，而且是他不行。

张流也还在睡觉，不过再有半个小时就要起床洗漱，然后去发传单了。

电话开的是振动，嗡嗡嗡、嗡嗡嗡，像是讨厌的蚊子。

小可怜从它最爱的垃圾桶里跳到床头，歪着脑袋看了会儿，抬起右爪扒拉手机。

哐，手机掉地上了。

做坏事了快跑！

小可怜滋溜一下钻回垃圾桶里。

张流在床头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只好睁开眼，才在地上找到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

挠头，完蛋，又要有一个大开支了。

他这人睡觉如果昨天太累就容易不老实，把枕头被子什么的踹下去是常有的事，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弄坏的。

小可怜从碎花图案的垃圾桶里探出只猫猫头。

耶，看来一顿揍是躲过去了！

手机再次震动，张流费了半天劲才认出来电显示是疯子，奇了怪了，他那么早打电话干嘛。

“喂？”刚问了一个字，马烽就呜呜呜的哭开了，而且哭声闷闷的，像是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哭。

“兄弟救命啊，我要x尽人亡了！”

“昨天半夜我去泡吧被我女朋友给抓住了，我女朋友你知道吧？就陶多多的朋友阮畅！”

“太猛了、那女人真是太猛了！怪我骗她一夜七次郎是假的，非要证明给她看，要不然就把这件事当做爆料发到网上去！”

“我上余双雄是能那么跌面子的吗？所以，我就卖肾救名声了！现在我双腿软的跟面条一样，去卫生间都是爬着去的！”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才二十四啊，再过几年我的肾都得被她弄虚了！”

还有他的老腰老腿，哎呦呦，好酸好疼！马烽皱眉扶住细腰，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模样。

连女朋友还没追上的张流：“……”

他有理由怀疑这不是诉苦，而是炫耀。

“对了，我一夜七次郎这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如果阮畅不知道这是假的，不就没今天的事儿了吗？

“呃，是。谁让你也跟阮畅说了我的马甲。”大家一起丢人嘛，反正也是丢给女朋友，又不是外人，处男之身没什么丢脸的。

“我没……”哦糟了，马烽记起来了，他跟他妈说过，有一次给他哥马饶打电话也说过来着。

完犊子，大概被阮畅听到了，虽然没有正面告诉阮畅，但他告诉了更多的人。

“对，我想起来了，我也说过。”马烽只好承认。

不过他已经不在富二代圈子里了呀，张家的热闹一出又一出的，他这个曾经的上余双雄名不副实被人知道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吧，而且他大哥和爸妈都是嘴严的人，应该不会到处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