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上面有些脏,到处都是泥巴,并且箱子的四个万向轮,坏掉哦了三个,轮子的缝隙里,全都是土和小石子,很明显,轮子长成这种程度,绝对不可能是在市区里的马路上走,应该是上了乡间小路之类的。
赵安华越来越好奇,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箱子的拉链,刚要打开的时候,他就有些犹豫了,偷看别人的东西,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而他们刑警,有时候对这种事情,更是毕一般人严格。
他曾经抓过到一个犯人,倒不是什么大的案子,给邻居家中的大棚弄了点毒药,导致裏面的蔬菜全部坏掉,又把大棚上面的透明挡板给弄出了几个窟窿。
两家不和,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邻居也很清楚,这话总是就是那个犯人干的,但他找不到证据,毕竟村子又没有什么监控器,也没有目击证人,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赵安华也想抓住这个犯人,给那个邻居减少一些损失,但他没有证据,警察办案,讲求证据,即便他知道犯人就是他,没有证据,一切免谈。
最终还是那个邻居幸运,有人曾经听过那个犯人在外面说要投毒,并且还在村子的供销社买过一瓶药,就是大棚内残留的那些毒药。
赵安华干刑警这么就,遇到的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他嫉恶如仇,想把全天下所有的犯人都给抓住,但因为没有证据,他又亲放走了一个又一个的犯人,太多时候,他甚至想着自己捏造一个证据,目的就是为了将犯人给绳之于法。
破破烂烂的箱子摆在厕所的一个角,给赵安华的感觉就是这样,好像他现在就在调查一起凶杀案,这个箱子,就是关键证据,箱子里的东西,可以让凶手就范,但他却没有权利打开这个箱子,眼睁睁的看着犯人逍遥法外。
他停下手来,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镜子面前,又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说道:“不能知法犯法,更不能不择手段。”
赵安华从厕所里出来,悄悄拉了张凳子,坐在晴晴的床边,准备等她醒来,没想到他屁股还没有坐热,脑袋上的清水还没有淌干净,晴晴就醒了。
不管是凶悍的女人,还是强势的女人,本质上,他们都有猫的特性,因为要起床而痛苦的抓耳挠腮,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不得不压着时间,伸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晴晴懒腰刚刚伸到一半,她看到了赵安华,脸上露出笑容,本想打算大声招呼,说声早上好,但他看到了赵安华湿湿的头发,满脸的水,衬衣上也都是谁,斜眼看了一下厕所,恐惧让她伸着的胳膊,举在空中不动弹了。
“你洗头了?”晴晴慢慢将双手给放下来,小心的看了一下厕所,古装镇定的说道:“厕所里有毛巾,你怎么不用啊?”
如果赵安华去了厕所,那么厕所裏面的那个箱子,他百分百是看到了,而那个箱子的拉链上,没有锁,晴晴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这个箱子,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俩要发生什么,赵安华的表情很镇定,没有特别的喜悦,也没有特别的暴躁,晴晴一下子没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