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抓着苹果，低头看了两眼，苹果确实是红的透亮，一看就是很好吃的样子，他咽了口口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苹果给馋到了，索性也咬了一口，汁水流进了他的嘴裏，还可以，不如糖甜，但显然没有到陈诚要扔掉的地步。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那地方会有杀人案呢，我肯定是去了那地方，如果没去，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死者裏面会有一个人是杨杰呢，难道，我是杀人凶手？”陈诚清了清嗓子，双手插兜，倚在凳子的靠背上，整个人向下滑，看起来就像是要躺下了一样，十分的惬意。

老李头一直没敢说出来这几个字，杀人凶手，可是对他人很大的一种指控，再说了，老李头来就是要知道杀人案和陈诚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不是过来将罪名强行扣到陈诚的脑袋上的。

“没错，我确实是想知道。”老李头顿了顿，他掏出手机点亮了屏幕看了一下，重新装进了兜里，继续说道：“现在是晚上的九点二十分，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慢慢的说。”

其实老李头看时间不是最主要的，他不知道陈诚会说出什么，但他知道，一旦事情朝着他不期望的按个方向发展，他就会有危险，所以他在拿出手机之后，快速地找到了电话，提前输入了110三个数字，只要是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算是把手机放进兜里，他也能准确的将号码给拨出去。

老李头咬了一口苹果，嘎嘣嘎嘣的吃着，越吃越觉得这苹果有味道，尤其是裏面的汁水，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吃苹果，而是吃了一个西瓜，一口下去，全都是汁。

“反正时间还早，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很喜欢这个故事。”陈诚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这次他没有给老李头递烟，抽了两口之后，继续说道：“曾经有一个小男孩，生活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那时候穷啊，连个零食都没有，甚至连一件像样的玩具他都没有，唯一的一个玩具，就是一个足球的内胆，这是他们整个村子，第一次见足球，大多数的时候，这个小男孩都是和村子里的其他男孩，一起在河边玩泥巴。”

老李头耐着性子陈诚说，他不知道这个刚刚开了个头的故事，和他们之前要说还没有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不过听个故事，倒也没什么，只要陈诚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老李头感觉不到威胁，并且今天晚上，话题最终说到杀人案上面，他就感觉可以了。

为了说明那个小男孩的家里到底有多么的穷，陈诚专门举了个例子，他说有一次小男孩的妈妈给了他一毛钱，让他去村里的供销社买根针，结果外面刮风，将小男孩手里的纸币给刮走了，针没有买来，他就吓得没敢回家，觉得自己丢了家里的钱。

“你有没有这么穷过？”陈诚又拿出来一支烟，用原来已经烧到了烟屁股的那支烟引燃，突然问老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