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上司笑了，低头看了一眼那枚硬币，顺手拿到了手里，掂量了几下，抓在手心裏，另外伸出手，抓住了陈诚的胳膊，使劲的的拽了一下。

“我想起来，数字在上。”光头上司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道：“没错，就是数字在上，我看的清清楚楚，数字上面还有一些铜锈呢。”

陈诚很激动，从桌子后跳了过来，重新坐在那张凳子上，一把抓着光头上司的胳膊，问道：“确定吗？确定是数字在上吗？”

如果是数字在上，他今天晚上就要行动，并且最好还是在深夜，距离现在还有那么几个小时，不过他有些担心，担心光头上司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起来，纯粹是胡说八道来敷衍自己。

光头上司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重新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非常的确定。

“数字在上，数字在上。”陈诚重复了两遍，走到了窗口的位置，盯着外面一个坏掉的不停地闪的霓虹灯，心裏很是激动，甚至是躁动。

毕竟他晚上要出去杀人，一没经验，二没那个胆识，想归想，计划归计划，但这真的要去杀人了，他还真的有些恐惧，毕竟有些事说说总是简单的，真的要做起来，难道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一时柔弱，那些人必须要杀掉，动手的人，也必须是他自己，如果当初杀掉那个乞丐的时候，杀掉杨杰和那个司机的时候，是他自己动的手，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为了安全而杀人灭口。

光头上司一看陈诚没理他，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快速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回办公室裏面，头一次，将门从裏面给反锁了，他担心陈诚一会又找过来。

不过回到了办公室坐了那么一会，光头上司有些坐不住了，他之前很确定的那段记忆，现在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当初他回忆的标准，就是看到了数字五上面的那些铜锈，可他当时忽略了一件事，他后来拿着硬币掂了掂，那时候他也看到了硬币上面的铜锈，搞不好，他根本就是记错了，他去陈诚的办公室之后，硬币其实是花色在上的。

他想将这件事，重新告诉陈诚，事实上，他现在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看到的是花色还是数字，可他一想到陈诚的那种眼神，心裏就有些打怵，要知道上次他害怕，还是和平饭店和杨杰他们他生冲突，谁知道这个家伙到底用这个硬币干什么，不过他知道的是，这个结果对陈诚很重要，他现在胡搅，保不准陈诚就爆炸了。

“算了吧，就当是数字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光头上司手摁在门锁上，心裏想了一下，松开了手，回到办公桌的后面，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这边陈诚只能是选择相信光头上司，至少在他看来，回答问题的光头上司，表情很严肃，并不像是胡扯的样子，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硬币的面，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手电，望远镜，帽子手套，手枪，子弹，绳子，墨镜，口罩。”陈诚在手机上敲打下来这几个词，对照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之后，从办公室里出来。

公司已经下班，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还没有回家，陈诚看了看直播间，又摸了摸直播间的玻璃，匆匆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