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四个弟兄,分散的到处都是,玩麻将的玩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每个人的桌子底下,都有一个桌洞,一般就是来放钱的,赢了钱,这桌洞里自然是越放越多,可这要是输了钱,肯定一会也就没了。
这裏虽然形成了规模,不过为了能让这裏最大化的经营下去,村子里的人,还是想了一些办法的,比如规定好最大的赌额,防止有人输的过快,导致下次没钱进来,同时如果有人一直在输钱,那么就会有人上去顶替,目的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无钱可赌。
所以,即便是五爷给了他们整整一摞的钱,估计的话也得快到五位数了,可如果是手气不好的话,桌洞里的钱,分分钟见底,还没等他想着要翻身做主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去劝离了桌子。
这四个弟兄,虽然爱赌,可他们对赌博,实实在在的是没什么天分,赢钱的时候不多,输钱输到脸红脖子粗,倒是非常的正常,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们下一次还来,就像是抽烟一样,早已经上了瘾,那种翻开牌面和别人比大小的时候,惊心动魄,根本就不可能戒得掉。
看了一会,倒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那些事,赢钱的开心,偶尔会数落一下输钱的人,这输钱的人受到了激将,玩的更大,输了钱的人,自然是焦躁不安,想是热锅上的蚂蚁,看着自己的牌,大有掀了桌子走人的想法,或者是看着被别人的那些红票子眼馋,一边又使劲的拍拍手,换个手气。
五爷觉得有点无聊了,拐了个弯,朝着裏面走了几步,这地方没有灯,又过于深入,所以有些暗,尤其是走进去之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这裏还站着一个人。
这裏的两边还有那么两三个房子,屋里的人才是这农户真正赚钱的大主顾,五爷敲了敲门,提着箱子走了进去,看到裏面坐着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便坐在了靠墙的一张凳子上等着。
赌博是分等级的,外面大厅里的那些人,就是简单的众生相,待遇很不好,和那些去饭店吃饭的人一样,没有资格或者是消费不够,不允许去单间里玩,这单间至少待遇好一些,没那么乱,还有空调吹着,大厅里确实也有空调,可只有一个,效果非常差。
不过这裏单间也不是最高规格,待遇最好的,其实是这最暗处的两间屋子,不只是空调,关上门,就是两个世界,外面的争吵,裏面什么都听不到,隔音效果远比那些KTV还要好。
当然,这不是最好的待遇,他们的逃跑路线,是专门规划的,或者说,他们甚至都不逃跑,有足够的时间,将房间里的一切收拾好,等警察来的时候,要么什么都看不到,要么就是看到四五个人在大鱼大肉的吃饭,甚至仅仅只是坐在凳子上消遣,美其名曰是体验农家的欢乐。
五爷很少跟他们玩,一是赌注比外面的大,第二个是他反倒觉得有些不安全,万一来了警察,外面的人一吵闹,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听到,可到了这个房间,却是什么都听不到,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一个地方似的。
他今天赌博的兴致不高,或者说,他这两天赌博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如过不是自己的那几个兄弟非要过来,他今天也就不来了,不过既然来了,他不会就这么走掉,外面的地方太过于吵闹,他便来到这裏,赢了钱开心开心,输了钱赶紧出去,不然他会光着屁股从这裏出去。
“不来了不来了,今天手气实在是太差了,这要是再打下去,估计我的公司就得放到这桌子上了。”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满脸的通红的站起来,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讪讪的对其余三个人说。
五爷看的出来,这人根本就不想离开,虽然公文包已经抓在了手里,可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台面,如果不是这时候他提着箱子走了过去,戴着眼镜的人,还会继续在桌子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