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着车子,回到他们平时聚众的地方,就是那片矮房,五个大男人,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确实显得有些娘炮,不过他们倒是挺喜欢这裏,专门花钱租的,没人打扰,偶尔有大声说说话的,也只是那些工地上的人回来,聊聊天罢了。
不过他们很不喜欢的一点,就是他们的隔壁,这片矮房是新建的,最初只是用来给后面工地上的人住的,只不过他们多盖了一些,并没有住满,这时候他们来了,租下了其中一间。
本以为他们是这裏唯一的租户,但住了那么几天之后,他们发现自己的隔壁也是租户,并不是建筑工地上的人,而那些人似乎从来不用工作,很少出门,永远都是聚在裏面。
他们不吵不闹,也不砸墙,晚上的时候不打扰邻居,但这几个人就是有些讨厌隔壁,说不上来缘由,甚至有有时候,他们都想去隔壁看看,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等他们回来了,已经到了深夜,所有的灯光基本上都已经灭掉了,唯独隔壁那家,屋里还亮着灯,却看不到有人在裏面走动,似乎是睡觉后忘了关灯一样。
车子停在了屋后,只有那个地方比较开阔平坦,当初留了一块地方,就是专门停车的,只是这些工地上的人,吃住全都在这裏,也就没人开车了。
几个人陆续进去,剩下了两个,是那个二当家,和在后来打掉陈诚帽子的那个人,后者拉住了前者,没有让他进屋,而是在他的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二当家的扭头看看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还亮着灯的隔壁,思考了一下,最后是点了点头,这俩人一前一后就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偷偷的听裏面动静。
他们今天受了委屈,火气没地方发泄,尤其是那个二当家的,心裏一直窝着火,偏偏这另外一个人,属于典型的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不怕事,也爱戳事,他个二当家了一个建议,就是去敲门,如果对方脾气不好,那么他们就把今天受到的火气,全都撒到隔壁这家人上。
俩人在门口听了一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裏面好像是没人,只是开着灯,二当家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伸手咚咚咚的敲了敲门。
第一遍,连着敲了三声,没人答应,裏面也没什么动静,等了小半分钟,二当家的又敲了第二遍,仍旧是三声,俩人双手检查,将胳膊叠在胸前,站在门口等着。
终于,屋里传来动静,像是有人在开门,嘎吱一声,接着便是拖鞋踢踏踢踏的踩在地上,有个男人过来开门,头发乱哄哄的,看着这俩人。
“管他是谁呢,先找找茬再说。”二当家的想着,看看那个邋遢的男人,开口问道:“睡觉呢?”
他一边问,一边踮着脚尖看裏面,隔壁这家不是一个人,他们从刚刚搬来这裏就已经是知道了,不过这二当家看到的,着实让他有些吃惊,这屋里就有一个躺椅,别说是每人一张床了,估计这屋里就没有床。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角度的问题,毕竟屋里的的人就只把门只开了一条缝,屋里很大一片地方,他都没有看到。
“啊,睡觉呢,有事吗?”屋里的人挠了挠头,有点不明所以,他认得出来这俩人是隔壁的,他们之间见过几次,不过却从来没有说过话,这第一次说话,竟然是问这种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