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小助手就挨了两下，一下前面，一下后面，可是她再次被打之后，依然是那种茫然的眼神，平静的望着小助手，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没有喊疼。

李嫣纳闷，心想这小助手难道是练过铁头功一类的少林功夫，不管怎么砸，都不会伤她分毫？这东西她不用敲到自己的脑袋上，就知道有多疼，虽然不铁质的，但光听动静，她就有些受不了，何况是被连着砸了两下。

血，终于如某种被人崇拜的图腾一样，出现在了小助手的脑袋上，顺着她的脑门往下流，先是经过了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她还是没有说话，特别平静的抬手，擦了下眼睛，凑近一看，发现是血。

李嫣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给小助手来一下，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怎么被砸了两下，到现在都还没事，只是流血而已。她其实是不敢，不敢再砸小助手，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小助手开口问李嫣，忽然就伸出手，抓住了李嫣的脸，顺着脸往下抓了一把，刚才用手擦掉眼睛上的血，现在全都到了李嫣的脸上。

没等到李嫣回答，她终于是支撑不住了，抬起的那只手瞬间垂了下去，然后是抓着手机的那只手，颓然的放下，她无奈的看着李嫣，额头的血继续往下流，甚至已经盖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手机被垂在了下面，李嫣已经很难看清小助手的眼神，只是看到了她满脸挂着鲜血，她吞了口唾沫，丢掉了手机的那截胳膊，小助手不管是死没死，这是最后一下了，她不会再砸第三下。

哐当一声，先是李嫣扔掉了手里的那截胳膊，然后是小助手手里的手机，再也抓不住掉到了地上，小助手像个还没有捆好的沙袋，直勾勾的躺了下去，砸到了地上的那些塑料模特身上，动静很大。

屋里还有光，至少在李嫣的余光里还能看到光线，不过不不是天亮之后的太阳光，而是手机屏幕的光亮，只剩下了一圈，微弱的照着小助手盖着血的脸。

一直等了好久，等到她知道不能再等的时候，李嫣蹲下来，捡起了自己的手机，依然是屏幕的光，照了照李嫣的脸，找了个稍微粗点的模特腿，放在地上，坐在了上面。

虽然是波折千万，虽然是状况百出，李嫣还是完成了人生中的首杀，小助手倒在了那截胳膊的下面，她尽管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也没有检查小助手，但她知道，没有人可以在被砸了那么两下之后，还能好好的活着。

“要钱我可以给你钱，要东西我也可以给你东西，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呢？”李嫣坐在小助手的身边，低头看着完全不动的小助手，开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