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时在水缸里泡药水一样,陈亚楠感觉自己下巴上的这个东西,有些凉,还有一些芳香,她甚至有些喜欢闻这股味的,不过这明显不太符合良药苦口利于病的设定。
老太太再次前来,手里是另外一块白布,紧紧地贴着,下面那张白布盖在了脸上,两张白布都不算小,组合起来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把陈亚楠的整张脸,全都盖住了。
说来也是奇怪,陈亚楠身体多处被烧伤,大面积植皮,很多地方恢复的都很差,唯独她脑袋上恢复得相当好,手术几个月之后,她就已经长出了头发,到现在已然是一头秀发,乌黑亮泽。
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医生也不知道,他们希望陈亚楠身上的皮肤你想脑袋上的那些,恢复的特别快,于是就做了很多次检查,怎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这都是给老太太省事了,她不用再想着,如何处理陈亚楠的脑袋,才能让她快速的长出头发来,她只需要将那张丑陋的脸,变得美丽就可以了。
“我要放虫子了,每次都是一个。”老太太提醒了一下陈亚楠,要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这真的不是随便开玩笑的,痛感的分等级,同时疼痛确实可以杀死一个人。
她一直以为,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将瓶子里的那些虫子,全都倒到她的脸上,然而现在听来却不是这样,是放在脸上一只虫子,他忽然有松了口气,似乎一只虫子的啃咬能力,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再疼也可以忍着。
陈亚楠嘟了下嘴唇,小声说了声好,然后又闭上了嘴巴,等着疼痛袭来,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不过是一只虫子,能有多疼,当初脚踝的疼痛她都可以忍受,当初生孩子的那种疼痛,她也可以忍受,这只小虫子,她相信自己还可以忍受。
下一秒钟,她感觉有个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开始慢慢的爬动,她虽然看不到,但她知道那就是那只小虫子,只不过她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疼痛,以为这就已经开始了,是老太太故意吓唬自己,根本就不疼。
那只黑色的小虫子在白布上爬来爬去,很是兴奋,最后低头,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那张白布到了裏面,后边老太太就看不到了。
啊!
就在这个时候,陈亚楠忽然惨叫一声,身体剧烈的抖动,脑袋想从枕头上晃下来,然而她的脑袋根本就动不了,他又想伸手去抓,可两只手也已经提前被老太太绑住了,伸不过来,她只能痛苦的扭动着下半身,嘴裏大喊大叫的。
撕心裂肺的疼,陈亚楠就这一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小刀,在她脸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大约有三四厘米长,然后那个人用两只手,活生生将脸皮给撕开,又在裏面倾倒了酒精,或者是盐水,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疼痛,如果生孩子痛感是十级,那么此时的疼痛会是二十级,甚至是三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