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提起,这件事真的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睡了,足足有一天一夜老太太才终于从床上起来,在门口站了站,然后你出门了,估计是去做饭之类的。
陈亚楠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和昨天一样,老太太在门外弄那些药草,她出去帮助老太太,去弄某种药草裏面的芯,给自己做准备。
昨天她撕心裂肺的喊,她虽然知道自己人就是抵抗不了那种疼痛,不过她还是做了点什么,她找来了一块布,团成球,忍着痛塞进了自己的嘴裏,像是坏人为了让被抓住的人闭嘴,而塞进去的一块布一样。
她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个疯子,通过这种方式,她可以让自己凄惨的喊声小了很多,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在山林当中,回升非常的大,大喊大叫的可不是个好事。
果然,这次和昨天一样,先是芬香的味道,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和昨天比没有任何的降低和区别,不过这一次她嘴巴里塞着布,声音就小了很多,老太太站在门外,也是勉强才能听到。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个小东西在蠕动,开始是在表面上,然后便是一阵刺痛,如插|进了自己的心脏,接着那个小东西仍旧在蠕动,只不过这次她感觉,那个蠕动的东西,像是已经贴近了自己的骨骼。
她的双手被捆着,没有办法挣扎,不然她会不顾一切的将脸上的东西扔掉,再把脸裏面的那只小虫子给抠出来。
估计是昨天已经到了疼痛的极限,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快昏倒,开始感觉脸裏面的那只小虫子,将自己脸部裏面的骨头,咔嚓一声咬断了,然后在皮肤的裏面,摩擦着其他的骨头,向前推动,送到了那些原本不应该凹下去的地方。
感觉那只小虫子,其实不是在吃自己的脸,而是在给自己做整形手术,这裏的骨头多了一块,那就咬掉她,而另外一块地方又少了一块骨头,那就将刚才咬下来的骨头,送到这另外一块地方,完美的补充起来,自己的脸形,就会在这种,左拆右补的情况下,慢慢的变成一张正常人的脸。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忍受得住疼痛,但实际上她根本就不能,几分钟之后,她意识就已经开始模糊,看到的屋顶,都是蒙胧胧一片,像是有一个巨大的人,展开翅膀吊在了屋顶上,就等着她闭上眼睛,好俯冲下来,将这美味的人肉吃个干净。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昏倒,也做了其他的尝试,比如思念陈诚,给陈诚下决心,比如回忆陈志远,教他喊自己妈妈,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晕了过去,两个手腕处因为挣扎,原本刚刚生长好的皮肤,却又伤痕累累,到处是血。
陈亚楠快撑不住了,这种疼痛她实在忍受不了,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其实就是在手术台上,不管是大手术还是小手术,医生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病人从手术台上下来,而她现在感觉这张床,就是手术台,那只小虫子则是一把刀子,彻底将自己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