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裏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这个塑料袋儿的裏面,就装着那个老太太提前给准备好的药,也就是那些虫子。
最开始的时候,大概有十几包的样子,但每一次发病之后,她都需要吃上一包,以至于到现在,这些药,就剩下她现在手里的最后一包了。
即便是最后一包,她也要吃下去,先要度过这次难关,等有时间的时候,再去一些不是特别正规的医院里,找一些替代品,只要能撑上三四年,让她成功的复雠,后边儿该怎么办,那就不需要担心了,她会回到村子里,和老太太进行灵魂互换,到那个时候,即便是这种症状再怎么严重,那也都无所谓了。
多数情况下,陈亚楠吃这些药的时候,并不会主动去看,毕竟是一些虫子,光看上两眼,就已经有些反胃了,更不要说,把他们全都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可能这一次,是最后一包的缘故,陈亚楠想要看一看,这些虫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就打开包装,没有急着倒进嘴裏,而是往前凑了凑,藉着外面的灯光,仔细的看了一下。
所有的虫子,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至少在她看来是没什么区别的,比筐子里的鸡蛋看起来还要一致一些,每个虫子的身上,都有三条非常细的黑线,穿过它的身体,就像是一跟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
她大体的数了数,大概有三四十只的样子,她要把这些特征全都记下来,去医院找替代品的时候,不一定能够找到一模一样的虫子,或许可以让那些医生告诉自己,这究竟是什么,对医生来说,了解治疗史,也更方便地对症下药。
数量有些多,看起来也很是恶心,但不得不说每次吃药的时候,陈楠并没有多少很恶心的感觉,这些东西吃起来,就像是吃夏天裏的知了龟一样,微微有些腥味。
(这知了龟,是本地的一种叫法,每年七月份左右的时候,从土里爬出来,然后爬到树上,最后褪皮,变成夏天裏叫个没完的治疗,本地的吃法,是在他们爬树的过程当中,将他们给抓住,稍微的清洗一下,装进一个罐子里,罐子里有水,还撒上一些盐,腌制一下,最后爆炒,味道非常棒,营养价值也很高。)
她闭上眼睛,将那一袋子的虫子,全都倒进了嘴巴里,稍微的咬了两下,吞到了肚子里,倚在墙壁上,慢慢的等待着,药效发挥作用,抵抗身体上的那些红色斑点。
吃了几次药,她已经有些经验了,如果是在瘙痒的最初阶段,也就是那些红色斑点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只是感觉身上有些痒,那个时候吃下一包这样的药,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之后,瘙痒症状就消失了,身体也就不会出现红色斑点,虽然效果很好,但她不可以到处乱跑,身体温度的改变,和周围环境的改变,都会影响药效的作用。
如果是瘙痒症状的中后期,那药效就不是那么的明显了,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自己身上的红色斑点彻底擦除,这一次还好一些,她吃药非常的及时,刚刚感觉到有些异样,她就把药吃掉了,只需要在这个角落里,坐上十几二十分钟,身体就没什么事了。
她距离那家酒吧足够的远,差不多有四五百米,就是为了防止酒吧里那些喝醉了酒,跑出来闹事的人,看到自己蹲在这裏,上前聊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