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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托盘回到亭子里，沈千乔抬眼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可地上还有一滩血，在夕阳的余晖下，渐渐暗红，有些渗人。

沈千乔将茶蛊递了过去，站着没动。

男人接过，并没有着急喝，而是将茶蛊搁在一边，目光落在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视线往上，突然他嘴角勾了下：“这簪子不适合你。”

沈千乔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汗毛竖起，紧盯着男人的面具。

“坐下吧。”男人仿如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话锋一转。

沈千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盯着棋盘，缓缓开口：“国师，如果千乔能赢你，能有赏赐吗？”

“嬴本尊？”男人仿如听到什么笑话，唇薄如削，微微上扬：“你确定能赢？”

沈千乔垂在身前的手扯了扯衣服，硬着头皮：“如果有赏赐，千乔会多用心一点。”

“你的意思是昨儿和本座下棋，你是故意输的？”男人微眯了下眼睛，带着些不快。

沈千乔缓缓抬起头：“国师想听真话？”

“当然，”男人眸色深幽：“本座就喜欢你这爱说真话的性子！”

沈千乔抿了下嘴，此时掌心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古有云：伴君如伴虎，福祸相伴，依旧挡不住人们对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的向往，所以明知道有危险也要挤着脑袋想往宫里来，千乔现在每日下学都要来陪国师解闷，不也和这些人差不多吗？”

顿了顿：“国师若是心情不好，千乔也有性命之忧，可若是心情好，千乔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是不是说不太过去？”